啊~!不要!我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坐在床上,擦去額頭的汗水,看著睡在身邊的自己的女人,長出了一口氣。給自己倒了杯水,點上根我的最愛:七匹狼,整個人都縮在了椅子裏,深深的一口,漆黑的空間一個紅點亮了起來,呼出的煙氣像一把劍,直刺黑暗。丹姐已經離開我幾年了 ,至今我腦海中記憶最深刻的 就是在她人生最後時刻的樣子,(這裏被老航刪除 28字 ),好像是 對故事的一個結局,一個最好的結果。花樣年華,卻香消玉殞,是社會,是自己,這些都 已經不重要了,斯人已逝,以前的 一切好像都模糊了。
我的故事是在一個培訓班開始的 ,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走出家門,年少的 心裏充滿了憧憬和激動,感覺一切都很美好,都那麼有生機,自己也是躍躍欲試。
所以我報名參見了一個我20多年也從沒有想過的 培訓班——交誼舞,現在想想真是好笑,教練的一句評語至今回蕩在耳邊,是給我和我的舞伴的:你倆摔跤呢?但是這樣惡劣的評價並沒有打擊我的積極性,並認為是很美好的,年少啊 。
當時我第一次看到了丹姐,說實話,現在想起來她穿的很土,(當然我也並不怎樣,不然怎麼給人家綠林好漢的印象),但是略顯黝黑的麵孔有著一絲我很欣賞的 清純之氣,所以我的培訓課大部分時間變成了欣賞課,我為自己剛來到新環境就能發現如此高質量的“貨色”而欣喜,對那個比我更像個肉球的舞伴也更加的冷淡了,也許是新環境刺激了我,一直本分老實的居然想辦法搞到了她宿舍的電話,為此,我甚至覺得我的能力無限。由此開始了我們短暫的帶有悲劇色彩的接觸。
現在想起來,我當時真的很好笑,居然相信金石為開的道理,算是被封建禮教毒害的一代青年吧,我同屋的人給我帶回的都是些負麵的消息,當然我們開臥談會的時候大家也是群策群力,慷慨激昂。
有現實冷靜派的大象,有更加幼稚可愛的航哥,還有一聽就是用屁股思考的,智力極其低下的單細胞動物猴子,但是大家的意見都是一致的——這個女人不簡單,並且他們在我帶領他們看了真人後居然說以前就看到過真人,“KISS ME ”,靠,媽的,鬱悶,比我先看到,不是找死?沒別的,疊~!
我剛到秦皇島的時候,基本是一個有些天真,有些幻想,有些熱情,有些拘謹的一個小胖子,對這個社會的現實度沒有什麼概念,甚至是對自己的人生都沒有什麼想法,屬於混得一族,盡管自己也是想往好的方向努力,但是,這個學校帶給我的第一個打擊就是:軍訓缺半天,失去了五好戰士的榮譽。為此,我多吃了幾碗米飯,不就是他媽個五好戰士,不要了。
隨著正式課程的開始,以前的一點美好漸漸消失了,等你真正走進象牙塔的時候,才發現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簡直就是顛覆理念啊 ,原來老師們是按照課時收費的,原來歲數大真的跟腿腳沒什麼關係的(從下課後那些老教師的退場速度可以看出),原來沒有課的時間真的是很無聊啊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上課的時候更無聊啊 !在以前的20年,我沒有接觸過電腦,不知道都要學習些什麼東西,有人說現在學的這些80%都在考試過後一生也許都不會再接觸,跟工作後的內容更是無法銜接,有人說學不學的好都是一個德行,關鍵有個好家庭,關係硬才是硬道理,有人說跟老師搞好關係你就一路綠燈,並附列了所有老師的價目表,我真的快迷失了,對前途,對付出,對社會,對學校,接觸的一切都是非正麵的,又沒有人來給我指出一條明路,漸漸的我對照本宣科,道貌岸然的老師失去了尊敬,他們頭上那個神聖的光環消失了,一起消失的是我在他們課上的身影。人家都說,現在的大學生除了戀愛,別的什麼都沒有積極過,可能他們也是被逼無奈呢?我開始理解他們了,這樣我的興趣就轉到了一個女孩身上,她,就是丹姐。
我們的交往並不順利,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交往過,由於我一副老實憨厚的形象,本身並不引人注意,我仔細思考過我的優勢,答案是-沒有!(這個可以有!這個,真…..沒有)那我就按照老話說的,臉皮厚吧,這樣是不是也能鍛煉我的口才呢?我經常這樣自我安慰。
由於不是一個院的,平時也屬於不精心計劃好基本見不到,即使精心計劃也可能有意外發生的情況,為了增加出鏡率,混個臉熟,經常無故跑到離我們宿舍最遠的食堂吃飯,隻因為旁邊就是她們的女生宿舍,堅持了一段時間,我確信基本沒有偶遇的可能性,由此離開了那個最貴但不實惠的食堂,愧對我為了拉個伴從宿舍找人一起吃而陣亡的那些大白梨啊。現在我已想不起我們曾經見過幾麵了,應該用航哥的四個手能屬過來吧。
隨著航哥進入校隊,關於她的消息也有所增加,當然是他的那些大嘴的隊友提供的,多數屬於以訛傳訛,歪曲事實的,當時我這麼想。隨著消息量的增加,一個完全不同於我的認知的新的形象被他們確立起來了,由此我想到了我們偉大的地下工作者們,麵對龐大的信息從中選擇出正確的是多麼的不容易。
麵對新的形象,宿舍所有的 人都勸我撤退,我沒有考慮,還是大象的那句我愛聽:玩玩可以,別當真,這樣的女人靠不住。猴子的話很好的 表現了他的個性:靠,跟她瞎費什麼勁,值嗎?這句話很好的表達了他單細胞外表下對本真的追求,黑就是黑,別在老子麵前裝。我很欣賞這樣的人,盡管每次他都義無反顧的充當穀底的角色,還樂此不疲,並逐漸有修成正果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