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是一條密道!
黑暗的密道狹窄而悠長,仿佛沒有盡頭,每隔不小的一段距離點著一盞燭燈,燭頭的小小火苗發著微弱的光,照不亮這幽閉的空間,隻在牆上投下溫娘前行的身影,詭異而神秘。
密道漸行漸寬,燭燈也越來越多,隨著空間的增大光亮起來,她已經走到盡頭。搬動較高的一盞燭燈,石壁應聲而開,現出一處密室,溫娘向來時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後走了進去,石壁就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像不曾有人來過。
密室內與外麵截然相反,燈火通明,金碧輝煌,晃得溫娘睜不開眼。閉眼好一會兒,她才適應密室裏的強光,但還是覺得眼球酸脹的疼。
密室的四壁都被漆成金色,除了溫娘進來時的那扇小門,角落裏還有一扇不知通往何處的石門。主牆上浮雕著一隻下山的老虎,一個披散著頭發的男子手扶虎頭,背對溫娘而立。他身披銀灰大氅,渾身散發著森冷的氣質,說話的聲音更是森冷:“我還在擔心那一掌會不會失手把你打死了,現在看來,我倒沒有白白教養你這麼多年。”
“溫娘沒用,害主上煩憂,還要主上勞心傷財,為溫娘妥理後事。”溫娘下意識地手撫胸口,那裏此刻還在隱隱作痛。
“為了成就大事,一點銀錢算得了什麼。這麼急著叫我回來,是不是你的任務有了什麼新的進展?”男子依舊沒有回頭,因此這冷幽幽的聲音竟像是從這四麵牆壁中發出來的。
“不是。”溫娘的聲音黯了下去,手指不禁抽搐了一下,緊張得額頭滲出了細汗。
“什麼!”男子顯然被激怒了,說著就用力拍了一下虎頭,那浮雕的虎頭便應聲裂開了一道口子,蜿蜒地劈開整個虎頭,直延伸到虎頸。
“主上請聽我把話說完!”溫娘被嚇了一哆嗦,趕忙跪了下來急急地道,“剛才主上責罰過我之後,我便昏了過去,待我醒來時,紅豆那丫頭已經去請了大夫來。可我發現那女大夫竟然……竟然長得跟璿璣一模一樣!”
“你確定是她?”仿佛聽見天方夜談一般,男子聞言便就馬上轉過身來,細長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斜跨左眉的那條傷疤顯得分外猙獰。
“不……我不敢確定。”溫娘訥訥地垂下頭,貝齒緊咬下唇,等待著陰冷男子的盛怒。
果然,男子的聲音忽然就變得陰鷙起來:“溫娘,你這是在挑戰我的耐性?”
這種語氣,比任何一種氣焰都讓溫娘覺得膽戰心驚,因為她了解他的殘忍與無情,於是顫抖著聲音道:“主上請息怒,並非溫娘無能,實在是因為璿璣她……不,是因為那個人她除了長得像璿璣以外,其他方麵卻並不像。”
“哦?此話怎講?”男子勾起一邊唇角,卻讓人在那張臉上找不到絲毫的笑意。
“從她看我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來,她好像並不認得我。而且,她告訴我她姓柳,和她父親就在麗姿館旁邊不遠開了一家醫館,尤其她的氣質,也並不如璿璣那般冷靜自持。所以我才一時辨認不出來,隻得請來主上決斷。”溫娘說完就伏在地上,大氣兒都不敢出一下。長時間的靜默讓她浸在額頭許久的汗終於滴落下來,掉在手背上摔得粉碎。
“我絕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麼相像的人!”男子沉思半晌,右手暗暗握成拳,然後又放開,才對溫娘陰惻惻地道,“璿璣的成長你是看到過的,以她的能耐,如果想要背叛我,會有此一舉也不稀奇。你明兒再去探探她的底細,速速回我!”
“是。”溫娘低低應了一聲,然後又從來時的路退了出去。
石門再次應聲而合,男子掏出腰間的金匕首,細細摩挲著。他嘴唇輕啟,喃喃吐出一句話:“璿璣,玄機,是我低估了你,還是你的出現從一開始就是個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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