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020 作戲(2 / 2)

“關你什麼事?”柳鸞煙冷冷地打斷他,隻撩了他一眼,就又驕傲地扭過頭去,繼續盯著她的襖子。

“的確不關我的事,但我說說別人的閑事,姑娘又做何這麼緊張呢?莫不是在下說的那人姑娘認識?”景爺掃了眼炭爐邊的襖子,又笑看著她,臉上漾出一抹令人難以捉摸的神情,就一撩衣服下擺,大馬金刀地坐在美人靠上。

“景爺,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溫娘嗲聲嗲氣地跌進他懷裏,纖纖玉指就撫上他的臉,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上次你隻看奴家舞了一曲就走了,這次奴家說什麼也要為你獨舞一曲,你卻怎麼隻顧著跟柳姑娘說話,就把我晾在一旁嘛。”

“怎麼會呢,我隻是好奇,像這種地界兒,清白女子怎的也愛往這裏鑽。”景爺說著就勾起溫娘的下巴,在她嘴角淺啄一下,根本當柳鸞煙是空氣。

“奴家今兒一早就覺得心口疼得厲害,便請了柳姑娘來,可她也說了,奴家身體並無大礙,現在想來,必定是思念景爺所致了!”溫娘靠在景爺的肩頭,嬌滴滴地說著,任哪個男人見了都不得不生出一份疼愛之意來。

“那我現在來了,你心口還疼嗎?”景爺睨著她,晶亮的眸子裏流轉著****。

“看到景爺,奴家的心早就不知道何為疼痛了。”溫娘快要醉倒般的雙頰緋紅,半眯著眼睛,朱唇微啟,就像快要融化在這柔情蜜意的懷抱裏。

柳鸞煙就立在一旁,聽到這裏不禁輕嗤一聲,麵對這樣香豔的場景,竟沒有羞怯地退避,也沒覺得尷尬,隻是那表情滿是對景爺的不屑,和對溫娘的鄙夷。

這一聲嗤笑聲音不大,卻也清晰地落進景爺的耳朵裏,他便就抬起頭來,戲謔地道:“柳姑娘是吧?在下還有一事尚且想不明白,看病竟也能看得連衣服都換了?還是……”他故意拉長聲音,“你知道我要來,才故意穿成這樣的?”

“溫姑娘,我醫館裏還有許多事兒要忙,這衣裳改日我洗幹淨了再來還給你,既然你的身體已無大礙,那我就先回了,診金照例全免。”她不屑於多麵對景爺一時半刻,撂下一句話,就撈起襖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景爺,你可真壞,故意氣人家姑娘,莫不是你看上她了吧?”溫娘抬起臉,微嘟著嘴道。

景爺臉上的笑意收了收,就放開了懷中人,平整了一下衣襟,然後瞟了眼屋角的大木箱,便站起身道:“時候也不早了,爺還有事在身,就不在你這多留了。”

“怎麼這麼快就走?不再坐會?”溫娘似沒料到他突然的變化,就愣愣地問了一句。

“放心,我們有緣,一定會再見麵的。”景爺意味深長地笑了,品了口桌上的茶,然後捏著那精致的茶杯看了一眼,咂了咂嘴,唇齒間還留有一種不屬於茶水的馨香。他所拿的那茶杯,正是柳鸞煙剛才用過的那隻。

當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又吱呀著關上,屋角的大箱子裏就跳出一個男人,身上不變的銀灰大氅,以及那不變的森冷氣質,凝著一臉的寒霜就道:“她果然是璿璣!”

“主上,眼下要我怎麼做?”溫娘見了這男子,馬上就變了張嘴臉,剛才的風情萬種已不複見,隻剩下卑微的馴服。

“想不到,失蹤的這一年裏,她居然比你還快些接近聞景函。溫娘,璿璣與你相比終究還是略勝一籌,我果然沒有錯看了她。明日卯時,你還邀她來這裏,以後的事你就都不必管了,就交給她去做吧。”森冷男人扯起一邊嘴角,又是那般似笑非笑的表情。

“可是,如果她已經叛變……”

“我自有辦法叫她乖乖聽話,你隻管照我的話去做就是了!”男人厲聲打斷她,眼裏滿是不耐,溫娘就慌忙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