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天狗殺人事件(十四)(3 / 3)

一直沉默的方堃在此時提出假設,“會不會是為了偽造不在場證明?”

張警官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方麵,但是隨即一往深處想,又覺得相互悖勃。

方堃的提議遭到張警官的否定,“凶手製造這種手法隻為了偽造不在場證明,證明他本人在停電時並未出現在現場,那他殺害甄言的時候,不在場證明又是如何偽造的?如果他在甄言被害的同時也擁有了不在場證明,那他費盡心機利用這種手法讓電閘自動關閘,意義何在?“

張警官縝密的推理頓時讓在場所有警員陷入了深思狀態,張警官的理論雖然難懂,眾警員們也是紛紛花了一會兒時間才能完全消化,但是等他們理清思緒後,又覺得張警官的話不無道理。

鄧耀雖然在張警官推翻自己的推論之後有些喪氣,但他還是積極提出自己的意見,“會不會這隻是凶手的障眼法而已?”

“應該不是。”張警官搖頭,細想之下就有了結論,“凶手設置雙重不在場證明,或許隻是因為他當時被什麼事情纏住了,脫不了身。”

張警官揮手叫來幾個小警員,“去將那些不在場證明時間涵蓋了我們開會起到死者遇害後範圍的嫌疑人帶來,一一錄口供。”

在眾人看不到的角落,一直在認真聽張警官認真分析案情的忌廉輕不可察笑了笑。

這張警官倒是比他想象中思維要更加縝密。

不過就是這樣,遊戲才更加有趣。

越是危險的東西越是迷人,隻有越是深處危險之中,那種禁忌感和壓迫感隻會讓忌廉更加興奮。

他是時候出馬了。

趕在小警員們聽命離開之前,忌廉出聲同張警官商量:“這兩個學生被害的事情,能不能暫且壓下來不要透露出去。”

張警官銳利如胥鷹的眼神看向他,目光帶著探究。

忌廉並未被他的眼神所震懾,一如平常表現出一副坦誠的模樣,同他解釋,“旅館裏學生較多,現在路被封出不了山,更何況這裏已經發生了多起命案,如果被他們知道這些死者裏麵有兩個還是他們的同學,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張警官聽完他的解釋,才收斂起方才犀利的眼神,點頭讚同,“你說的有道理。”

那個多管閑事的學生怎麼了,忌廉毫不在乎。

他也不在乎會不會造成那些美術生的恐慌。

更加不在乎他們的死活。

他隻在乎甄言。

他害怕的是,他的同學知道甄言的死訊並且這則消息如同病毒一樣在學校快速蔓延傳開,甄言複活後,在學校肯定是待不下去的。

依他母親白荷謹慎多疑的個性,一定會舉家搬遷,到時候他想弄清甄言的蹤跡可就難了。

他不想在無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畢竟他可以利用那些時間和甄言一起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情。

那幾個小警員剛走,那幾個派去搜查的小警員就回來了。

一個瘦高模樣的小警員走到張警官身邊同他耳語,“結果出來了,那劑過敏藥膏有毒。”

張警官聽完就要趕過去,“老板娘人呢?”

小警員答道:“我們已經將人扣下來了,並且立即對她的房間進行了搜查。”

對方這麼說,一定是查出了什麼東西,不然不會提起。

這個消息讓張警官不得不嚴肅以待,“查出什麼了?”

小警員停頓了一會兒才答:“我們在她的櫃子裏找到了死者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