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便決定不回家,住旅館。於是便朝不遠的一家走去。
走了很久,我終於停了下來,抬頭一望。我頓時呆了,這。。這不是我家嗎?我怎麼會走到這裏來呢?明明是要去住旅館的啊!再想想昨晚的一切,我轉身便狂奔起來。
不知跑了多久,反正已經很累了。腳已經變得酸痛無力,想要再跑快一點,但已經沒那力氣 了,我隻想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休息一下。
突然,一個慌慌張張的身影從左邊那棟樓的門口衝了出來,我避閃不及,跟他撞了個滿懷。我頹然倒在地上。仰麵望著那撞倒我的人。
這。。。這不是A嗎?他怎麼在這裏?他。。。他。。。我直看得頭皮發麻,不能言語。隻見A右手拿著把小西瓜刀,沾滿血,不,還有他整隻右手,他的胸部,他的腹部,臉上。。。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呢?
本來慌張的A看到目瞪口呆的我之後,反而變得鎮定起來,繼而笑了。笑得莫名其妙,笑得陰森猙獰,讓我心裏陣陣發緊。
A麵對我,慢慢向後退去,他仍然在笑。突然,他開口了,陰陰的,他說:“老朋友,我要去參加一個party了,我已經替你報了名了,明晚你再來,我等你啊,我先去了."跟著他便哈哈笑著向後跑去,不久便如鬼魅般隱沒在了那昏暗的小巷子裏.
這一晚,我是在旅館中度過的,很幸運,什麼事也沒發生。
起來後,洗刷,上班,下班。但我沒回家,我已經討厭,也懼怕那地方了。夜色慢慢籠罩了整個的城市,那種恐懼感又湧上裏心頭。
在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人,一個女人,我高中的時候暗戀的女孩D。這幾天的恐懼讓我疲憊無助到了極點,很想找個人來訴說這些個的不幸。讓我欣慰的是,她答應我到公圓去聊聊。
公園裏也黑黑的,有幾盞燈,但燈光異常的昏暗,跟油燈一個樣,難以被燈光照到的樹木,黑黑的,一個一個的,再加上一陣風吹過,葉子相摩擦的簌簌聲,讓人聯想到電視裏的恐怖鏡頭,心裏一陣陣的慌恐。要不是有D陪著,我一個人是不會來這鬼地方的。
D談了她這幾年來的生活,聽著聽著,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但就在這時,卻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D的父母。他們一來便把D拽到身後,好象我正對D實施暴力一般。他們對我怒目而視。
D是父親說:“你是誰?怎麼跟我的女兒在一起?”
我正想解釋什麼,拽著D的手的母親對D說:“你怎麼跟這樣的痞子在一起啊?你看看他,穿得那麼寒酸,再看看那頭,啊!好髒啊?他是誰啊?”D的母親的手指指著我,象一把利劍。
D的父親接道:“看看他的臉,蒼白瘦削,該不會是吸毒的吧?
他們的話語變得愈來愈難聽,我被說得頭昏昏的,不停的搖著頭,不經意間我看到D,她在看著我笑,鄙夷的笑,滿意的笑。
我一下子氣得手足無措,牙齒被我咬得咯咯作響。
失去理智的我撿起地上一個磚頭,正要掄向D時,望見的是D驚恐萬分的臉,我頓了頓,卻被D的父親從後麵把我一腳踹倒在了地。我再一次掄起磚頭,這次是敲向D的父親。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讓我變得興奮。D跟她的母親撲向我,他們眼中溢著無比的怨恨,有一種把我一口吞了而後快的意思。我一把抓住D的母親的長發,掄起右手,一下,兩下。。。血濺滿了因憤怒而變得扭曲猙獰的臉。
看著從地上搖晃著爬起來的D的父親,我一腳踢過去,他又趴下了,我騎在他身上,手中的磚頭咂向他的臉,啵,啵,啵。。。D的父親已經伸直了四肢,頭也變得跟一堆被踢破了的西瓜一般,頭下濺了一地的血與**的混合物。
忽然,我象是被抽了根筋似的,打了個激靈,清醒了一大半。看著眼前的一切,剛才的一切就象是做了個夢一樣。我扔掉手中的磚頭,轉過身,正撞上D用那不解而又無奈的目光,她喃喃地說:“為什麼?他們什麼也沒得罪你啊?你怎麼會。。。”話還沒說完,D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