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衝回家的路上,第一次使用“銀子”這種貨幣在街邊買了一屜熱氣騰騰的大肉包子,幾根白蠟,一些燈油。
“看來我要重新估算一兩銀子的幣值了。這麼一大屜肉包子竟然隻要十文錢。”杜衝手裏托著一大包油紙包得肉包子心裏盤算著。按照後世的價格,這麼多包子估計少說也的6塊錢吧。但如今在這裏,竟然隻需要十文錢。如果按照杜衝原來的換算,一兩銀子相當於200人民幣,那十文錢才2元人民幣。杜衝深刻的意識到,中國古時候,金銀銅這類貨幣的幣值真的是非常堅挺啊。
等杜衝走回家時,天已經擦黑兒了。
杜衝和李然狼吞虎咽的便將一屜肉包子消滅了幹淨,兩個人便來到了杜憲的房間。
“少爺,明天一早咱就得去柳家買棺材了。”李然對杜衝說。
“以後不要叫我少爺,我聽著別扭。”杜衝點了點頭算是應了李然的建議,但嘴上卻要求李然改稱呼。
“嘿嘿,這可使不得,姓杜的永遠……”李然撓了撓後腦勺,想要解釋什麼,卻被杜衝打斷了話。
“姓杜的眼下就哥一人兒了,姓李的也就你一人兒了。如果你還聽姓杜的話,那從今以後,你叫我一聲哥,我叫你一聲弟。如果你不聽我的,那就別再跟我說話。”杜衝沉著臉說道。
“少……哥!”李然聽了杜衝的話,整個身子微微顫了顫,目光感動的盯著杜衝,嘴裏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別傻站著了,你今天睡我房,我給老爺子守靈。”杜衝白了李然一眼,便專心的看著床榻上的杜憲遺體,不再看李然。
“哥,我既然是你兄弟了,他便也是我爹,咱哥倆一起守。”李然一動也沒動,靜靜的站在杜衝的身邊。
“你是豬啊?讓你去睡覺就去,養足了精神明天還指望你抬棺材呢。”杜衝佯怒的罵道。
“我不……哦,那好吧,我去睡覺,哥你別太難過了。”李然本來還想堅持不走,但突然看到杜衝那道不容解釋的眼神,立刻收了話,不再堅持,轉身退了出去。
李然出去後,屋子裏麵一下子變靜了下來。杜衝撥亮了油燈,取出了四根白蠟燭,立在了桌腳四周。
杜衝望著老人的遺體發了會兒呆,腦海中浮現出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一來的林林種種。各種事情在杜衝的腦海中一一閃過,他突然發現,自己怎麼越來越迷茫了,這個唐朝對於自己來說,似乎是那樣的遙遠,似乎自己從穿來的那一刻起,注定就要經曆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為什麼利州城會有五馬巷?鐵馬巷半夜的鬼,神奇的飛馬門,前日晚上的那道金閃是什麼?兩家給鬼開的飯店和藥鋪,那一張張神奇的符籙,竟然撕符真的會遭到天譴!
“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麼了?這還是不是曆史書上記載的那個隻會刀耕火種的古代?”杜衝真想開口大罵一氣兒,直罵到他出了氣。
杜衝的掃量著整間房子,最後他得目光落在了桌上擺放的那個玉匣身上。
“這個玉匣還好,一看就知道其貴重。但是那隻匣子,到底該怎麼打開呢?”杜衝腦海中一下便跳出了那個古怪匣子的摸樣。
想到此處,杜衝從屋子南麵的一個櫃子中將那隻古怪的匣子取了出來。今天早晨時,杜衝可以說是萬念俱灰,他把杜憲遺留下來的所有東西,統統歸放在了眼前的這個櫃子裏。
也不知道杜家藏書稀少還是怎麼,杜憲所留下的書籍非常少。除了那兩本被杜憲翻爛了得苦寧咒和玄善經外,也就是一些符書。從那些符書的破損程度上推斷,杜憲或許生前真的隻能製出驅邪符和金剛符這兩道符。因為隻有那一本書有被人頻繁翻動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