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大嬸說我們才下車應該回家休息,我也真的很想好好睡一覺了,哪怕睡上三天三夜,我真怕精力充沛的春芳會接受雪兒的建議的時候,春芳卻非常意外又將雪兒亂吼了一通,罵得我聽了都覺得過癮,她直說雪兒是個沒良心的主兒,緊接著在雪兒一個勁兒吐舌頭的時候,我還就真如願以償的坐上了回周繼勇家的的士。
在車上小眯了約四十分鍾後,我們終於到了雪兒婆婆家了,情況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卻也不是很差,這裏是某鄉又某村某某組的我也沒有刻意去記,隻知道離縣城隻有四五十分鍾左右的車程。
“你還站在那兒做什麼呢?快進來啊!這裏麵很暖和的。”春芳一邊掀起那床黑乎乎的棉被一邊麻利的脫了鞋子爬進了那個木製的一米五寬的正方形木框子裏。
雪兒也硬拉著我讓我進去那個他們所謂的“爐子”裏,小勇(周繼勇)在春芳坐著的“爐子”底下抽出了一個木製的屜子,把屜子裏鐵質的火盆端走了,不一會兒端來了紅紅的木柴禾,原樣塞進了那個“爐子”底下。
原來如此啊!炕豬肉來著。我別扭的脫了鞋子爬進去,伸手輕輕將黑乎乎有點黏的被子蓋在了膝蓋以下的位置。
“你是不是很不習慣?我第一次來也不習慣,你還好,就這麼爬進來了,我那年來這裏,她們怎麼拉我我都不進來呢!”春芳笑嘻嘻的說著她對第一次見到隆回‘爐子’的感想。
“我雖然爬進來了,但是我腦袋裏還是不能接受,這次是因為雪兒結婚我才來的,不然,哼!我簡直就無法想象,這跟我想象中的湖南相差太遠了,我從未想象過有人用這種方法取暖過冬。”我痞痞的說,心裏真的很驚訝這種取暖方法。
雪兒和周繼勇捂了沒多大一會兒就去幫她婆婆的忙做飯了,就隻有我和春芳坐在“爐子”裏閑聊著。
“秀,你覺得怎麼樣?”春芳壓低了聲音賊賊的問我,一臉怪異表情。
“什麼怎麼樣?”我故意大聲問,真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哎呀!你這人?我是說?你覺得雪兒找的這家夥怎麼樣?”春芳一副我傻了的口氣。
“還行啊!隻要雪兒喜歡不就行了。”我隨意的回答,其實真想打自己兩個耳刮子,說違心的話一點也不臉紅,那男的就那身高就那長相,我可是一點也不覺得怎麼樣,雖然我不是外貌協會的。
畢竟春芳是雪兒的親姐姐,我不能當著她的麵說些什麼不好聽的話,況且人家都已經決定結婚了,現在這檔口要是因為我幾句話就突然反悔了,結果可不是我們說了就能算的,我可是很害怕自己遭到莫名其妙的報複呢!這年頭可不是誰都是好人的,但是春芳接下來的話卻又是讓我大吃一驚。
“照我說雪兒的眼睛真是瞎了,找了這麼一個,如果是我想都不要想,實在是太醜了,又小(矮小)。”春芳嗤笑的說出這一句話,看著我等我的確認。
我無奈的一笑:“沒錯,眼睛瞎了,就算是為了下一代著想,最起碼也要有我這麼高,長得好看那麼一點點嘛!哎!”我故作遺憾的搖搖頭,雖說不可以貌取人,但這如今以貌取人的人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