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遠門吧!哥們兒?”我以為我出現了幻聽,回頭卻看見了肖樹笑眯眯的臉。
“別瞪著我,才一個下午不見就不認識了?真是夠薄情的。”肖樹撇著嘴搖搖頭。
“誰薄情了?我隻是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實。”肖樹的出現讓我把即將流出的眼淚硬是憋了回去。
“沒錯,站在你眼前的正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肖飛肖爺是也。”肖樹自戀的擺出一副人見人吐的造型。
“嘔、你羞不羞啊!有很多人在看你。”我故意坐著惡心的樣子說。
“有很多看是因為我有魅力啊!”肖樹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你為什麼會在火車上?”我問,這才是我想知道的。
“和你一起去打工啊!闖蕩江湖。”肖樹說得雲淡風輕的。
“我不明白,你呆在家裏有飯吃有錢花出去闖什麼?”我是不明白,有錢人誰願意離鄉背井。
“因為我的哥們兒要去闖蕩,所以我很義氣的陪她去闖啊!”肖樹說著就要搭我的肩膀,在快要碰到的時候卻又悻悻的拿開了。
有一個哥們兒願意陪我闖蕩,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跟我們一起去?你爸知道嗎?”小舅舅指著肖飛問我,我搖搖頭,肯定不知道啦!知道了我還向你說什麼?
“他是你家這裏的?”小舅舅又問。
我點頭。
“他家的大人知道
他跟我們去嗎?”小舅舅又說。
“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我去哪裏不需要知會你說的‘大人’。”肖樹看著小舅舅說,一副我比你像大人的樣兒。
“你跟我們去倒是無所謂,隻是怕你爸爸媽媽擔心你。”二表姐解釋說。
“二姐,你不用擔心他,他之前一個人在北京讀書呢?”我有些驕傲的說,卻看到了肖樹嘴角在不聽的抽搐。
“哦!既然是這樣那就跟著吧!不過你要跟你父母說好說清楚啊!”小舅舅交代著。
肖樹笑眯眯的對我做了一個V的手勢,就在我旁邊坐下了。
“你知道我在北京讀的什麼學校嗎?”肖樹奸笑著問。
“不知道,靜隻告訴我說你是在北京讀書,具體讀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對了,順道問一句,你讀的是什麼學校?”我好奇的問肖樹,隻知道他在北京讀書,到底讀的是什麼書呢?
“把耳朵貼過來我就告訴你。”肖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順從的把耳朵貼了過去。
“能說得大聲點嗎?”肖樹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我根本就聽不見他說什麼。
“唉!就是$%^&*$%^&*”肖樹嘰裏呱啦的又是一陣我聽不見的聲音。
“到底學的是什麼?你就不能大點聲說啊?”我大聲的說道。
“你要我說多少遍啊?我都說了是‘新東方烹飪學校’啦!”肖樹也學著我的口氣大聲的說。
尷尬啊!我的臉紅了,肖樹的臉也紅了。整節車廂的人都瞪著我們倆看,小舅舅看不慣用鄙視的眼神看了一眼肖樹就把頭撇向窗外了,表姐倒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半響我才小聲的問肖樹:“你會炒些什麼樣的菜?改天有空讓我一飽口福?”說完嘿嘿的笑。
“這個嘛!倒是很多,我不怎麼記得了,像我這種大廚師豈是可以隨便出手的。”肖樹在敷衍我,語氣裏透露著心虛。
“誰稀罕,我自己也會做很多菜,我們一家人吃的都是我做的,也不見得就吃死人了,而且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額?”我懊惱極了,不就是個‘新東方’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氣死你。
看到肖樹那家夥被我氣得哭笑不得,我想在火車上的這兩天應該不會難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