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定王心理失衡到缺心眼兒,鄭宇卻沒傻,去參一個皇帝老子明顯袒護著的小官兒?你tmd是在逗我?但是不參顯然就得罪了定王,此時鄭宇有些後悔自己選了這麼個貨,但事到如今也隻能招辦,於是他隻得回家乖乖的寫作業,本來作為中書舍人,鄭宇的文筆那時非常不錯的,但是此時卻不是用的地方,寫那麼花團錦簇幹嘛?往皇帝老子的怒火裏添柴嗎?所以這幾片彈劾的作文他寫的特別平實樸素,若不是正隆帝認得他的字跡還真以為是別人冒充的。
於是鄭宇的心思和這裏麵的緣故正隆帝也就猜了個七七八八,又一次被兒子蠢哭了的正隆帝隻得叫人把折子扔回鄭宇臉上,倒也沒有做別的處分。
這是正和了鄭宇的意了,他一邊跟定王表達著自己多無辜受累,一邊在心裏盤算著是不是換個績優股算了,手裏這個明顯早晚得把自己玩兒死,可氣,明明前幾年還能看的。
沈滄霖這邊廂到不知道自己不過補了個眠正隆帝就幫自己挖了回對家之一土,他這邊倒是有些詫異廖家的動作。
沈滄霖起身時已經過了未時了,他估摸著薛崇焰和慕容澤也該起了,便打算去找他們一起吃點東西去,結果明彥卻告訴他薛崇焰早就出府了。
“晌午的時候廖大人派了人來,說是把表少爺調到親衛營去了,說是直接提了親衛左中後,正經的八品武官呢。”明彥道。
沈滄霖剛醒,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廖大人?廖太尉?他不是說讓崇焰從看門小衛做起麼?”
“不是那個廖大人,是廖太尉的兒子,小廖大人,做親衛羽林中郎將的那個!”明彥道,他知道的這麼清楚還是因為之前薛崇焰聽了消息一開始也是不信,後來那來的衛官專門解釋了其中緣故。
沈滄霖點點頭,這不可能是廖青的意思,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廖家大郎看著古板倒是個會來事兒的。
“這小廖大人倒是頂好的人呢,表少爺也沒去當幾次職,就托他的福升官啦。”明彥笑道。
“隻叫他廖大人吧,他們家還一個小的沒出仕呢,那才是正兒八經的小廖大人。”沈滄霖擒著笑,問道,“父親可在府裏?”
“在的,說是等公子用過點心去書房找他就是了。”
“不必了,等晚飯吧。”沈滄霖對著鏡子整了整儀表,便徑直去了書房。
沈滄霖原以為他家沈大人正在書房日理萬機,心中欽佩之餘敲門的手便輕了下來,誰知道半天也沒人應,便伸手推開門,隻見沈玄正揣著袖子歪在榻上打盹,於是無奈的走進去將他叫了起來。
“沈大人後院佳麗不知凡幾,何故如此自苦啊?”沈滄霖待沈玄拿帕子擦了臉,便迫不及待的嘲諷道。
沈玄沒有理會自家熊孩子的日常挑釁,扔了帕子依舊毫無形象的歪在榻上。
沈滄霖撇撇嘴,往旁邊拿了披風給他蓋上。
“你小表哥升遷了,都知道了?”沈玄見他給自己披東西,心裏十分受用,麵上卻絲毫不顯。
“知道了,我沒想到廖長寧麵上看去嚴肅的而很,私底下卻是個知情識趣的。”沈滄霖在一旁坐下,回道。
“我倒是覺得他不像是想得到這種事的人,他和廖青太像了,許是他家二郎的手筆。”沈玄道。
“無論是誰的主意,您看我們是不是上門去表示一下?”沈滄霖問。
“我怎麼覺得你在把這個表哥當兒子養?”沈玄挑眉,“這事兒是你們小輩之間的,我同廖青倒不必客氣這些,你表哥他自會上門道謝,你若是和他們見了略一提也就是了,不必萬事都替你表哥做了。”
沈滄霖訕笑道,“這不習慣了嗎?從小一起長大,他性子那般跳脫,我總得給他掃尾。”
沈玄偏頭看了看沈滄霖,“今兒早上你又跟著出了回名。”
“怎麼?”沈滄霖瞪圓了眼。
“中書舍人鄭宇參你的折子被陛下著人丟回他臉上了。”
沈滄霖眨了眨眼,“他寫什麼了?把聖人氣成這樣。”
“無非是老生常談吧,我也沒看。”沈玄渾不在意的說道,“這臉呐不過是打給定王看的,鄭宇那小白臉照舊給他抄著聖旨呢。”
沈滄霖揉了揉脖子,心裏思索了一圈覺得自己似乎最近沒得罪定王啊,難不成他是給秦王出氣?他們兩兄弟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