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王宇這樣的人,在班上的朋友是很少的。不過他還是有三個朋友,一個是白毛,他從小就是那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混小子,八歲那年父親就去世了,之後母親改嫁,他自己就寄宿在他二叔家。因為他實在不招人喜歡,而且他十四、五歲的時候又和鎮子上的小混子們混到一起,還染了一腦袋白毛。他二叔一氣之下就把他攆了出來,不管他了,他就在父親留下的小平房裏生活著,沒有錢就向低年級的同學“借”一點,所以,在學校也沒有人理他,他也不理其他的同學,高興了就來上上課,不高興了幾天都看不見人影,因為白毛是和王宇從小玩到大的,所以他們關係自然是很好。王宇的另一個朋友就是李晨光,他倆成為朋友的原因,我聽說是因為王宇曾經救過他的命。王宇還有一個朋友就是我,至於我和他成為朋友的原因……,可能家裏可能是我的家境也不是很好,所以對他有種同命相憐的感覺吧。
我有時候也問王宇:“為什麼不和他們打一仗,要是怕打不過,你可以讓白毛找人啊!”王宇說:“都是同學,有什麼關係?反正過幾年一畢業,就各奔東西了。”我聽了這話,除了在心裏罵王宇窩囊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不過,事實證明王宇不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他爆發起來是很恐怖的。就在高一的下半學期,他做出了一個震驚學校的事情。
那是一節數學課,坐在他後座的秦羽拿圓規紮王宇,王宇一如既往的不出聲,隻是秦羽紮一下,王宇就動一下。秦羽一邊紮一邊笑。漸漸的,有很多同學發現了,都小聲的笑起來。老師也發現了,我想她已經發現了是秦羽搗的鬼,但她還是說了王宇:“王宇,你一動一動的幹什麼呢?出什麼洋相?生虱子了啊?”全班的同學都哄堂大笑了起來,有些同學還起哄說:“是啊!他就是沒有洗澡,我都聞到他身上的臭味了。”大家又是一笑。王宇沒有說話,在那默默的看書。老師瞪了他一眼,就繼續的上課了。秦羽看老師沒有說他,便更肆無忌憚的繼續紮王宇。可這回紮重了。王宇“啊!”的一聲站了起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王宇身上。
老師指著王宇:“王宇,你給我出去站著!”王宇委屈的說:“老師,是秦羽在紮我。”“他怎麼沒有紮我?”老師說著,又問秦羽:“你紮他了麼?”秦羽忙說:“沒有,沒有!”老師推了推眼鏡:“王宇,出去!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秦羽笑著說:“是啊!我們還要學習呢!”王宇回頭瞪著秦羽,秦羽收起了笑:“瞪什麼瞪,怎麼著?你還要打我啊?”老師在講台喊著:“王宇,你怎麼的?現在是在上課,你怎麼一點規矩也沒有?家大人就沒有教過你麼?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王宇轉過身,眼睛通紅的瞪著老師,這更像是要殺人的表情。
“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