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兩字幹淨利落。
“那又再問姑娘,可有欠姑娘的銀兩?”滿意的點點頭,伸長了脖頸再問。
“不曾!”望著他的樣子,粉菱的心中癢癢的,一股急切要揍人的衝動。
“那姑娘為何一見在下就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姑娘是否知道……”他仿佛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一般,繼續侃侃而談。
“我什麼都不想知道,隻知道,我現在想殺人!”一說完,她身形極快地前進,柳腰一揚影如風,蓮足輕點幻無形,素手輕抬,腕出綿柔,手掌點在他的胸口之上。
“啊!”一聲慘叫,語落人倒,哐當,明顯的重物落地的聲音。
一怔,驚恐的張大眼,她以為這討厭的人會閃開,可是……她上前,輕探了他的鼻息,若有若無,素手揚起來,封了他周身的穴道,一顆丸藥丟在他的口中。
“送上門的麻煩!”她不耐的開口,一腳將人踢到門外,然後沉重的朱漆木門緩緩的闔上。她轉眸,斜望藍之寒,自始至終,他都保持著一個動作,宛如雕像一般。
“山下的人都是這麼奇怪!”她不耐的喃喃自語,給了丸藥之後心中又不禁惱恨起自己的心善,甩了衣袖進了房間。
夜寒露涼,小風嗖嗖的向那單薄的身子裏灌,最不能忍受的是木頭好硬,動一動,身子像散架了一般,藍之寒氣急敗壞的瞪著眼,與天上的星星你瞪我,我瞪你,心中好不氣憤,偏偏那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房子中,粉菱輕輕的哼起了小曲,愉悅動聽,宛如仙曲兒一般,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但是聽在藍之寒的耳中就討厭的很,恨不得上前,將那雕花的房門狠狠的踹上兩腳,解解氣,消消恨。
再一提氣,藍之寒落寞的垂下眼,還是沒有真氣,依他現在的情況闖進去,那無心無肺恨不得他早死的女人鐵定一把柳葉刀送他歸西,今日她對那門外公子的凶巴巴的樣子也瞧見了,相信對他,更是不會客氣,說不定死了還要補上兩腳!他輕歎一口氣,在潮濕的木頭上翻個身,疼啊疼,煩啊煩,這破身子到底要怎麼才能恢複,他大手撐在木頭上,狼狽的坐起了身子,哀怨的垂下俊絕的臉龐。再這麼折騰下去,怕是剛有起色的身子又要重新躺回床榻了!他鼓起勇氣上前,擠擠眼睛皺皺鼻子扁扁嘴角,擺出一個最可憐兮兮的姿勢輕輕的敲了房門。
“幹嘛?”房中的小曲兒嘎然停止,都不用問是誰,粉菱的語氣就惱火得很。
“姑娘,我……實在睡不著,也天氣也涼,反正這屋子房間也多,不如……”他搓搓雙手,口氣中有著祈求。
“屋子是我的!”粉菱懶懶的聲音飄過來,聽聲音,應該是躺在床上。
“對,在下知道是姑娘您的,但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的身子剛好,經不起這般的折騰,不如姑娘就大發慈悲,讓我歇息上一晚如何,等身子好了,姑娘想要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麵前的房門遽然一聲打開,溫暖的燭光搖搖晃晃的傾瀉出來,晃了他的眼,也晃了他的心,他從沒有像現在這般渴望那明亮的燭火。
“你說的是真的?”她嬌俏的斜了眼,撇了嘴,犀利而又不懷好意的眸光瞧得藍之寒的心中不停的哆嗦,手心中的冷汗嘩嘩的向外冒。
“當……當然,隻要姑娘將我的身子醫好!”到時候他不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侮辱他一代帝王的小妮子丟到茅坑中沾一沾,然後剁吧剁吧喂了他的藏獒他就不叫做藍之寒!心中想法固然陰狠,眸光卻可憐兮兮的望著粉菱,藍之寒乖巧的就像是一個等人施舍的叫花子。
“不用等到那個時候,不如今晚如何?”她眨眨眼睛,粉豔的唇角勾起邪魅的笑,美麗的丹鳳眼曖昧的眨眨,上下打量了藍之寒又不禁微微的皺眉。
“你先去洗個澡,將身子整理幹淨了再來見我!”她將曖昧的眸光收回去,眸光中充滿了嫌棄,身子向後退了一步,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洗澡?今晚?”藍之寒的身子禁不住嗖嗖的向外冒冷氣,但是想想,可能性不大,現在他可是人人嫌棄的病秧子,這女人雖然行事怪異,不會……可是她是女魔頭哦,這樣的個性一定是缺少男人的,萬一……躺在浴桶中的藍之寒望望水中那張俊美的臉龐,趕緊將剛剛站進去的下半身挪出來,隻洗上半身好了,如果那女魔頭真的要行事不軌,下半身這般髒的話,應該是沒有性趣的吧?他自得的想,撅著屁屁站在外麵,好好的將上半身洗了個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