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口氣,張大水亮的雙眸,眸光中難掩了堅決,抱著錦衾上前,小手揮起來,在接近雕花木門之時卻變得異常的溫柔,扣扣,輕輕的敲了兩下。
端坐在龍椅上,輕眯了眼,眸光停留在那頁書麵上久久不動,聽到敲門聲,濃眉微皺,藍之寒慵懶的抬了眼簾。
見沒人回應,在外等不及的菱兒幹脆上前,自己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房門,“大王,大王”她輕柔的開口,迎麵對上藍之寒幽暗深邃的眼眸。
緩緩的將書頁合上,藍之寒的眉頭皺的更是深邃,他迸射出寒氣的眼眸冷冷的睇著她,輕歪了腦袋,眸光停在她手上的錦衾上。
“吳良說大王要在禦書房久住,所以我就替大王送了過來!”她嫋嫋婷婷的上前,將錦衾放在裏間的床榻上,再回了身子嬌媚的開口。
濃眉逐漸的舒展開,藍之寒若有所思的睨著女人麵上的淡笑,那笑容是討好的吧?
“大王還有什麼需要嗎?夜裏涼不涼?如果這裏住的不舒服就回宮去吧!”縱然說的是違心話,菱兒照舊笑浮星眸,麵上的璀璨笑容宛如仲夏繁花盛開,無盡的美麗與嬌媚。
慢條斯理的扯扯嘴角,藍之寒那陰鬱的某光中閃過一抹詫異,女人,到底在搞什麼?
“大王您說話啊?”她被他犀利的眸光盯得渾身不自在,隻能小步上前不悅的翹了唇角,宛如撒嬌一般,用手肘輕輕的頂了他的胳臂。
藍之寒迅速的勾起一個興味的笑容,迷人俊朗的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不知名的詭光。文菱兒有事相求!他垂下眼眸,緩緩的將書頁打開,將慢條斯理的將眸光投射到上麵,照舊沉默。
宛如自己唱獨角戲的感覺,白費了一番心思卻沒有得到當事人的共鳴,文菱兒的眸光中難掩了挫敗,她愣怔的站在一旁,瞧著藍之寒埋頭苦讀的樣子,兩條如月柳眉狠狠的皺起來,嘴角不甘的上翹。
“喂,我說,我在跟你講話哎,好歹應一聲!做大王就可以這般的沒有禮貌嗎?”語氣由溫柔變得不耐,動作由撒嬌變成威脅,手肘狠狠的撞擊了他的胳臂,他的濃眉挑挑,淡淡的抬起眼。
原來她的耐心就這麼多!他唇角一勾,迷人的俊目逸出一抹嘲弄,照舊還是不開口,隻是用黝黑的眼眸端看她。
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菱兒趕緊上前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清茶,咕嘟嘟的灌進肚子裏,安撫砰砰跳個不停的小心肝。那樣詭譎邪魅的眼神,慵懶性感的微笑,是女子瞧了都會心動的!她輕聲的安慰自己。
房間中的氣氛突然變得燥熱不堪,她偷偷的瞄一眼男人,他還在看她!一股無名火迅速燃燒了她的理智,她反身伸出小手,準確無誤的揪緊了男人的錦袍,語氣極度不耐的開口:“我知道你不說話是因為白天的事情,但是夜淩風已經解釋了,荷包是他撿到的,你執意要,我也送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她幾乎要咬牙切齒了,為什麼這個男人的態度一定要如此的曖昧呢?他生氣是為了什麼?
藍之寒眸光中的嘲弄更深,冷冷的別開眼,眸光不悅的瞪著緊抓他衣襟的小手,迸射出冷冷的一股寒意。
悻悻的將小手收回來,文菱兒懊惱的皺了眉頭,早知道他是一個如此小氣的男人,她一定不會去招惹,不過話說回來,是他招惹了她才對!
“你不開口沒有關係,但是身為帝王,金口玉言,你說過,我給你荷包,你給我答案,喏!”她萬般不甘的從懷中摸出荷包,塞到他手中,然後翹著二郎腿坐下來,要自己應該得到的答案。
好笑的搖搖頭,藍之寒終於緩緩的開口:“帝王?你上麵時候將我當做過帝王?”
一怔,菱兒的臉色瞬時千變萬化起來,最後她尷尬的輕咳了兩聲,背過身子。
“想要知道答案,可以,有一個條件!”藍之寒沉吟著開口。
思索了一天,在文菱兒踏進禦書房的那一刻,他終於想明白了他要的是什麼!他要一顆愛他的心!
“你說!”稍微的側側身子,她猶豫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