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廚大說話,孫芳也笑笑,正要說話,卻看見白眼孫端著一碗蜜餞燉燕窩進到準備間來,巴巴地對孫芳說:“小紅,要不我幫你送過去?”
孫芳笑道:“不用了,還是我自己送過去的好,就不勞你費心了。”說著又朝廚房裏一眾廚師施個禮,這才施施然出了廚房。
廚大朝白眼孫的額頭甩去一個爆頭,瞪眼道:“你這家夥一心沒點正經事,就知道給女娃獻殷勤,告訴你,今晚給老子精神點,若是出了差池惹來老爺罵,老子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就在這時,廚房門口傳來一個翠甜的聲音:“廚大,老爺問廚房裏都準備好了沒有。”
孫衝一愣,聽這聲音,不正是那個菊兒嗎。正想著,門口果真閃身進來一人,正是菊兒,不過此時她已經換了一身更靚麗的衣裳。
廚大雖然性子粗糙,卻也知道好歹,對著菊兒笑道:“菊兒啊,你去給老爺回話,就說今晚上的吃食夜宵馬上就好,你們也可以在門口守候了。”
孫衝這才明白過來,想來這菊兒雖然是丫環,卻是專門服侍二財主的,所以在一眾丫環奴才之中是地位最高的一個。想到這裏,孫衝不由得朝菊兒多瞧了幾眼,不料卻被菊兒瞧見。
菊兒一愣,笑問廚大:“這位小哥倒是麵生得很啊。”
廚大一笑,說:“嗯,今兒才來的,給我幫廚呢。”
菊兒恍然,既然得了廚大的回話,便向各位廚師告辭了。
等到菊兒一走,孫衝立馬對廚大說:“對了,廚大,我可隻是過來幫下忙的,什麼時候你這裏不忙了,或者我有急事兒,你可不能不讓我走啊。”
廚大笑嘻嘻地拍了拍孫衝肩膀說:“哎呦,還沒見過這麼愣性子的小子,你都沒家的人了,在這兒還能管飯有什麼不好啊,怎麼才來就嚷著要走呢。”看到孫衝嘴巴一撅,忙笑道:“好好,我答應你,如果老爺不知道你這個人,我倒可以放你走,不過如果他老人家知道了的話就不好說了。可不管怎樣你也要先給我忙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
菊兒走後,眾位廚師馬上忙活起來,孫衝這才見識到二財主家的廚師有多大的能耐了,幾乎個個都是做菜的好手。一棵胡蘿卜在一個廚師手裏,僅僅隻要兩分鍾時間就能變成五朵胡蘿卜做的牡丹花,再配上香菜葉子,加在熟菜碟子裏,分外好看。不一會兒,準備間和燒菜間裏各色菜品就都準備妥當了,而孫衝也在忙活之餘將那些廚師的好本事都一一學到心中,不曾落下多少。廚大也對孫衝的動作利索感到滿意,又誇獎了幾句。
幾乎就在這些菜品都準備好的同時,廚房門外也來了十來個丫環和小廝,都小聲嬉笑著走進來。孫衝現在也算在這二財主家穩下腳跟,有了些底氣,所以也敢朝那些丫環和小廝張望幾眼,都是些十幾、二十歲的,女孩都生了一雙媚眼,男孩大多都白淨麵孔,還真不知道這些人都是二財主從哪兒找來的,反正孫衝在這東村是從沒見過,想來都不像出自類似自己這樣的破落人家的吧,不過那個孫芳除外,雖然孫芳是因為父母亡故賣身進來的,卻也生得俏生生的討人喜歡,難怪現在給二財主家的小姐當丫環。
這些來人中有個帶頭的丫環,進來後給廚大施了一禮,然後問菜品是否都已經準備妥當。廚大一聲令下,各位廚子師傅又都忙活起來,於是一時間那些小廝和打下手的廚子都開始川流不息地端菜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