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軒,你幹嘛?”白炎旁邊一人道。
“打抱不平!”白軒心情卻也是極好,昨日獲得靈武的好事,心中也是愉悅,以至於連“住手”都沒喊,直接出手。
白炎一夥人見白軒直接出手,也不考慮後果,加之看白軒的動作,看似偷襲,但實際功夫很深。估計這白軒不是銅皮三重,沒了白炎,自己剩下的這幾個人也隻有挨打的份的。
因為家族禁止私鬥,先出手的正是白炎那夥人,他們也找不到理由。隻好攙扶著頭顱略有昏厥的白炎先行離開了。
“你給我記著!”白炎從痛苦的呻吟中憋出這麼一句話。
白軒也沒放在心上。
“沒事吧。”白軒向倒在地上的白墨遞出一隻手。
白墨猶豫了一下,便還是接住,然後被白軒拉扯起來。
“你又“偷藥”了?”白軒問道。
“是的。”
“為什麼?”白軒很是不解。
白墨內心複雜,卻又轉而望著白軒道:“家族的藥,白家人拿算偷嗎?”
白軒應道:“自然不算偷啊,可是要先預定,不然亂了套。”
“因為我不是白家人,所以我算是偷。”白墨突然慘然一笑。
白軒內心一凝,卻沒想到這平日和他一樣寡言少語的少年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那你沒什麼要偷?”白軒忍不住問,盯著白墨的眼光有一絲同情。
白墨好像很厭惡這種同情,恨恨的道:“不得不偷,母親重病在床。沒藥的話活不下去。”
白軒一驚:“你母親?”
“在白家仆從房。”
“什麼?”白軒納悶,這白墨姓白,其母怎樣也算家族內部之人,為何在仆從房中臥病而無人管。
“白軒,你救我兩次,算是大恩。這些話我白墨一生隻對你講。”
白墨的父親名叫楊安,原是白家私兵的一名統領。楊安早年喪父喪母,自己一個人打拚多年才到這個位置,自己在樊城有處院落,也有自己的妻子和兒子。
誰知上任家主去別的城去談事,由楊安親自護送,然而路上遭遇強大山匪。那山匪中還有幾名修士,估計是汪家的上任家主派的人。
白家那些人不敵,而楊安卻是用生命拖住山匪的腳步,也算一條漢子。
上任家主感激他,又想至楊安妻兒卻是少了頂梁柱。便親自做主,將楊墨收入家中,改名白墨。
至少這樣,白墨母子二人剛來白家卻是相安無事。待到老家主退讓之後,新任家主白慕楓的父親卻不知曉其中之事,未曾關照白墨母子。因此,他倆在這白家處處受排擠,母親為其操勞卻是病重,繼續留在這白家至少能保障生活。
“也就是藥園中,你不能替你母親采藥?”白軒道。
“能,要預定,但那些負責之人見其他白家族人預定便會將我的索取延後。最後我所能得到的藥材都是些次品都不如的東西。”白墨說道,內心卻是悶哼,要怪就隻能怪自己無能為力。
“反正我要采的東西也采完了,而我身上正好還有些上品的傷愈丹藥,不如我順道去看望伯母吧。”白軒說道。
白墨想著,上次白軒為了救自己隨手便是一顆二品丹藥,說不定白軒能有法子救自己的母親。
“白墨先行謝過白軒。”白墨拱手,行了一個大禮。
白軒連忙扶住,他倆同輩,這禮說實話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