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你怎麼又弄的滿身是傷。是不是又去和別人打架了?”婦人突然注意到白墨的情況,神色突然變的嚴厲。虛弱的聲音中帶著些許責問。“咳咳。”也許是動了氣,這婦人有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白墨每次見到母親這個樣子,也不敢告訴母親事情,隻得含糊其詞。
在旁的白軒發現,於是走過對著白墨母親道:“伯母,白墨這是為您去後山采藥才導致這一身是傷。”
婦人聽此,內心一軟。愛子心切的她眼中閃過淚光,枯白嘴唇發出慈愛的聲音:“墨兒,都說讓你不用管我,我這身子也就這樣了,你就好好保重自己就行了啊。”
白墨身子發抖,也是心中極其悲傷,眼中也似有淚光閃過,但卻強忍著。
“伯母,小子不才,學過幾年醫術,今天特地來幫您看的。”白軒插嘴道。
“你?”白墨突然用著懷疑的眼光看著白軒。
白軒的確學過幾年醫術,是田伯教他的,但他卻未曾用心,裝下把式還行。
想著到時候,一顆丹藥的問題。白軒伸手握住婦人的右手,手指抵住經脈。白軒這才發現婦人的手,皮包骨,若無這層薄薄的枯黃皮膚,白軒甚至錯認為自己正在為骷髏診脈。
白軒胡亂捏住寸關尺,這婦人脈象血管虛弱堵塞,白軒這個學了點醫術的人都清楚,白墨母親定是身受重病,內創加深。她母子兩寄居在白家,平日也就靠白墨母親在這白家替人做些內務事,才勉強生存。
白墨也不可能找些補品給其母吃,取的些藥材都是凡間聖品,性子太烈,反倒加深病重。
如此想著,白軒從懷中摸出一個丹品,取出一顆青色渾圓的丹藥,遞給白墨。
“將這丹用熱水化開,喂給伯母吃吧。”白軒為轉頭,繼續把著婦人的寸關尺。
青囊丹,雖不是特別珍貴的丹藥,卻是田伯用凡間藥材特地煉製而成,平時都給白軒備著。白軒身子虛,從小都是吃這個補身子。藥效平穩,對於想白墨母親這種重傷患者自然更是愈傷上品。
“來,母親。”白墨將著一瓷碗,其中裝滿灰綠色的藥液,一枚小小青囊丹竟化成慢慢一瓷碗的濃鬱藥液。白墨驚奇,卻不敢怠慢,親自用湯勺喂給自己的母親。
丹藥是田伯考慮白軒年幼,故此添加了幾味甜蜜清香的藥材,白墨母親嚐了未有任何異色,隻是覺得這完藥怎麼不向別的郎中開的那麼苦。
不一會兒,一碗溫熱的藥液被婦人喝完。
在可見之中,白墨母親臉上露出罕見的紅潤之色,氣色明顯有了好轉。
白墨看到自己的母親的確好起來,先是激動欣喜,後對白軒充滿無限感激,若不是母親在此,自己說不定會跪下了對白軒表示感謝。
婦人也覺得身子熱了起來,氣息也平穩了許多。眼中出現感激之色,對著白軒道:“小軒,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白墨是我的朋友,伯母身子不好,我自然也會擔心。”白軒露出微笑,他心裏的確很開心,他性子雖然冷,那是對於陌生人。起碼從前一刻起,白墨對於他就真的是朋友了。
“既然伯母有點起色,我就不打擾了。”白軒突然想起自己為田伯采的藥材還未給田伯。
“好的,白墨你去送一送小軒。”白墨母親微笑道。
白墨點頭,便送白軒出了仆從房。在
到了仆從房外麵不遠處,白軒突然停住腳步。
“對了。”白軒從懷中取出那瓶丹藥,遞給白墨。接著道:“伯母身子仍然未痊愈,這瓶丹藥你先拿著,服用個一個星期,估計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一切都發生在意料之外,白墨突然跪了下來。
“怎麼?”白軒也是始料未及。
“白軒,我白墨今生認你為主。”白墨說的實誠,他之前說過的話,白軒若救了他的母親,他便認他為主。
“都說了我們是朋友,還什麼認不認主?”白軒也拿他沒辦法,但拉他起來,他卻是不肯。白軒也不可能用強。
“這樣,你平日叫我一聲少爺就行了,和田伯一樣。”白軒說道,平日田伯都是稱他為少爺,但白軒隻是把田伯當做爺爺看待。
白墨聽此,也就起了身來。
“就送到這吧。”白軒說完便先行離開了。
隻剩下白墨緊緊握著那瓶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