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和嬤嬤拉到一邊低聲道:“好姐姐,妹妹也知道你跟這位有點過節,這樣,我去外麵把風,你願意怎麼問就怎麼問,反正你一個人也夠了,妹妹這點手段在姐姐麵前肯定是上不了台麵的。”
這話說得和嬤嬤心裏舒服,雖然她也奇怪這九月為什麼到了這節骨眼上還這樣不當一回事,卻隻當她肯定是沒見識過宮裏的那些個手段,不知道害怕。
又加上以前在太後的壽寧宮裏,被九月那麼不放在眼裏,於她這種整日裏就想著怎樣算計如何狐假虎威的老奴才來說,那就是記恨到骨子裏了。
於是此刻,李嬤嬤不管是出於什麼心理,她都是可以忽略的,隻覺得這李嬤嬤當真是相識的,知道自己和九月有嫌隙,就這樣把機會讓給她,肯定也是圖自己在太後身前的地位,想要自己給她說說好話,提撥提撥。
和嬤嬤眼角幾條深深的笑紋泛起,她的口氣裏盡是得意:“行,你今日這情分,姐姐我也記下了,等太後哪日裏閑著無事,找老奴嘮嘮嗑的時候,老奴也少不了說你的好處。”
那李嬤嬤頓時老臉笑開了花,雖嘴上不說,臉上那喜悅之情更是讓和嬤嬤以為李嬤嬤這是得了自己的應承心中歡喜。
李嬤嬤也不多說,看了一眼九月,眼中精光一閃,竟然走到九月麵前還像模像樣的行了個禮,然後快步走了出去。
對於李嬤嬤的這個行為,和嬤嬤是不悅的,低低啐了聲:“你個老奴才!”
李嬤嬤假作沒聽到,不過那臉上的表情卻是無比精明的。心中暗忖,你個不知分寸的老刁奴,還真以為太後跟前伺候了多年,能說上幾句話,就值得人怎麼巴結。
自以為聰明,也不想想,這月貴妃素來如何受寵,皇上那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在宮中多年,竟然連這點眼力勁都沒有。
今日的事,就算是剛進宮幾個月的人都能瞧出點端倪,肯定是陷害的。要是皇上查清了實情,這月貴妃出去,還不定多受寵呢。
更何況,現在還是瞞著皇上將這月貴妃抓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