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
再能耐,能耐得過林離身上的幾萬氣運?
鋼牙傻眼,這簡直太邪性了。
林離緩緩走向鋼牙,鋼牙前麵倒有一個人鼓住勇氣呐喊著衝來!
卻是一腳踩在一個空瓶子上,啪的一下身不由己的飛將出去,一腦袋撞在結實的牆壁上,暈了。
鋼牙使勁的咽口水,他還真是沒碰過這麼邪門的事。
林離一邊進,他一邊退,直到身後是牆壁,退無可退。
鋼牙這時才注意到,這幾個人竟是極為能打,居然把他帶來的人馬給打散打趴下許多,正在嗷嗷叫著到處亂追呢。
這時,哪還有人關心他怎麼樣了。
鋼牙都想哭了,這他媽都是什麼世道呀,隨便來幾個人就比黑社會還要黑。
這位爺,你甭管是想要咱交什麼人出來,你起碼得告訴咱呀,到底是什麼人呀。
不管是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真的怕了,鋼牙這會兒就這麼一個念頭。
你要人,大不了我交給你。可你總得告訴我,你要什麼人呀。
鋼牙算是嚐到林離強勢的滋味了,這種不講道理的強勢絕對是極痛苦。
林離淡淡的笑著,在鋼牙眼裏卻格外的猙獰:“交不交人。”
“交,老大,你要什麼人呢,你起碼得跟我說呀。”鋼牙快哭了,臉色蒼白的被逼到角落裏。
“今晚在春天酒店,你的人打斷了兩個人的胳膊,是什麼人幹的,你把人交出來,再打斷他們的胳膊,這事就算完了。”
啊!鋼牙鬱悶了,就為了這樣的小事,丫就打上門來,至於嗎。
是哪個傻貨幹的蠢事,鋼牙都想把那幫打人的家夥給生吞了。
想了想,總算理智一點:“可萬一不是我的人幹的呢。”
林離笑了:“你覺得我會在乎這個?”
“是你的人也好,不是你的人也好。我找到你,你就得給我把凶手交出來。”
鋼牙崩潰,你他奶奶的比黑社會還要蠻不講理。
不過,丫給我等著,這事兒沒完。
你丫不就是狠一點能打一點,拽個屁,老子有的是關係,逮你丫的進局子裏整死你。
林離笑了笑:“你一定不服氣,不爽。我不管你想使什麼手段,我在這裏等著,我給你……”
看了看時間,林離輕描淡寫:“給你十分鍾,十分鍾見不到凶手,我一定打垮你。”
鋼牙哆嗦了一下,早知道就不該以身犯險了。誰他媽又知道會碰上一群比黑社會還要不講道理的人呢。
他取出電話,林離沒有阻止他,他竊喜不已。忽然心裏一動,這人這麼鎮定,保不定什麼後台,萬一……
想到萬一,鋼牙就覺得還是妥善一點好,最好雙管齊下,一邊找人幫忙,一邊把林離要的人給抄出來。
鋼牙無疑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否則也很難在省城這塊混得這麼好。混到這份上,他清楚這年月來頭大的多了,即使有保護傘,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得罪人。
也是林離運氣不錯,找到的比較知趣的鋼牙,換做別人,說不定就真的要繼續大幹一場了。
鋼牙在省城的能量還是不小,很快,就有一票警察大剌剌的殺來,見著這滿地的狼藉和躺著呻吟的人,也是大吃一驚。
林離看見這批警察,似笑非笑,他不比去年那麼不通曉事情了。這鋼牙肯定會找關係,這也是傻子都猜得到的。
說一千道一萬,這兒不是北海,他的能量還吃不住這邊。
警察來的目的就再明確不過了,準備要善後抓人的時候。
林離冷笑,撥通梅中源的號碼,問了問沈青河的私人號碼。
然後,林離第一次撥通了沈青河的電話號碼。
正如黃團團觀察所得,沈青河果然是精力極為充沛的人,都這麼晚了竟還沒有休息。
在書房中見到這個陌生號碼的時候,他頓了頓,才接通。
那邊的第一句話,令他渾身為之一僵:“沈青河,我是林離。”
居然是林離,沈青河的第一個念頭是這個。他耐心的琢磨了一下,沉聲道:“久仰大名。”
“你也不用客氣,我來電,是想問你一件事。”林離平靜的徐徐道:“今天無為觀的兩個人在北方省的省城被京鑒天重傷,還請了混混打傷他們。”
“我想知道,你知不知道這件事。”
沈青河先是吃了一驚,隨即臉色為之一變,暗怒不已。
卻不是怒林離這麼語氣跟他說話,而是怒京鑒天臨走前給他挖了好大一個坑。京鑒天的人從他身邊撤了,但撤之前玩了這一手,任誰都會懷疑和他沈青河有關。
沈青河敏銳的察覺到一些其他意思,咀嚼中凝重而極力表現誠意:“不,我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