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大的膽子和渠道,為什麼沒有滅口?”
“我有一個直覺,案中還有大案。”
劉衛航在筆記裏圈下了一行充滿疑惑的話:“另外一個人是誰?”
所有的東西,一下子都給大夥兒串聯起來。
整個完全就是一起意外,一次巧合。劉衛航本來是想跟蹤在逃犯,並一網打盡。
但沿途一路跟蹤下來,約莫就是有些發現了。興許又是在看到了視頻那場麵,才發現案中案,這幾個在逃犯反而牽涉重大。
再然後,興許就是被人家給發現了。劉衛航和陳天線逃走,又知曉處境危險,所以就把東西給藏好,再跑路。
但還是給抓住了。
敢隨便就對鄰市的一個副處級警察下毒手,這可見對方膽肥到什麼地步,估計已經肆無忌憚了。
正在琢磨的當口,電話忽然響了,把林離給嚇了一跳。
是趙三賴打來的:“那個人,查出來了。”
“那個人叫清心,鬆濤觀的人。”
“你到底想搞什麼飛機,不要忘了跟我們說一下,別再搞大事出來了。”
林離直接給雷呆了,鬆濤觀,又是鬆濤觀。
他既沒招鬆濤觀,也沒惹著鬆濤觀。偏偏就是這個王八蛋的鬆濤觀,始終躲在後邊跟幽靈似的,成天跟他做對,介天兒坑害他和他身邊的人。
給爺們等著,老子不動就不動,一動就滅丫道統。
林離就死活想不通:“鬆濤觀是吃飽了沒事幹,跟這在逃犯有什麼好接觸的。”
反而是其他人身在局外,一眼看穿:“不是跟在逃犯接觸,是跟這個姓段的副書記有關。”
是哦,林離醒悟過來,鬆濤觀自然是結交權貴。這姓段的在他來看就是一個小嘍羅,可擺在地方上,已經是高官了。
說白了,不是每個人都有氣運圖,也不是每個人都有這麼高的起點,動輒接觸省部級。
昆瞎子心中一動:“這件事不太合理呀,原來的躍虎是做鬆濤的殺手。按理說,這幫在逃犯敢這麼威脅鬆濤觀的關係,估計早就給滅成灰灰了。”
朱紅子笑了,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思維和立場,朱紅子是未來的無為觀觀主,他的立場又要不一樣一些。從他的角度,反而比較能領會鬆濤觀的想法:“大概是因為不值當。”
“啊?”眾人驚訝。
朱紅子笑道:“以前姓段的隻是縣長,潛在價值不大,不值得鬆濤觀動用躍虎的妖怪。”
“不信你們問問三清觀,估計他們肯為了一個市長砸出一億。但為了一個省長,他們多半肯砸十億。但為了一個縣長,估計連一毛都不樂意出。”
說穿了,其實就是鬆濤觀到底是三大道門之一,自然有自個的眼界,也算是要市長之流才值得投資。
“等一等。”朱長子反而有問題了:“也就是說,現在鬆濤觀肯為姓段的出動躍虎的人了。”
林離哈哈大笑:“鬆濤觀還想指使躍虎?戴修他們又不是二傻。”
其他人沒笑,反而凝重起來。
林離心裏邊咯噔一下,是哦,刑龍當初說過,鬆濤觀肯定在躍虎內部塞了不少妖怪監視他。這些妖怪,多半也是被控製住的,也就是說……
鬆濤觀仍然能指使一些妖怪。
林離嚴峻的長身而起:“走,現在去江林市。”
給了酒店一筆錢,當做是賠償。
又連夜趕去江林市。
一路上,眾人各自議論本案,什麼樣的揣測都有。
林離不動如山,仔細聆聽每一個人的說法,仔細的斟酌。
其實從北關市一出來,眾人反是愈發的糾結和迷糊了。清楚了一些事,但又給更多的疑問糾結著。
林林總總的說法,林離都聽在耳裏,心中卻在想著,興許是時候滅了鬆濤觀這個害他和他身邊人多次的混帳。
不過,三清觀靠向梅中源。鬆濤觀背後的高官是誰呢?
林離心裏邊有一個名字,當初刑龍也給過一個猜出來的名字,和他想的一樣。隻是苦於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
哪怕真是他猜的那個人,可沒有那個高官的劣跡,他也不會當真輕易對一個能做事的高官下手。
想了想,林離還真想不著那個人有什麼劣跡,不但沒劣跡,還很有官聲民望。
趕到江林市郊外一帶的時候,江南這邊是山區。甭管是表麵政績,還是怎的,反正這公路兩旁的山植被還算不錯。
隱隱約約好象聽著山的遠處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也就這會,老鬼突然一腳急刹車,大夥兒一陣咒罵。
咒罵聲中,老鬼臉色鐵青的看著正前方。
林離樂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