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晚都是這麼的悶熱,悶得快要窒息。
清風是常常來往省委別墅這邊,是以,在他的帶領下,竟自輕鬆的進了裏邊。
林離讓朱紅子把清風帶來的緣故,就是這個。
一直在劉副書記的別墅外邊,林離連等一等的欲望都沒有,直接就踹門而入!
清風臉都綠了。人家連省委副書記都不放在眼裏,他一個小小的清風算個毛呀。
保姆吃驚的看著這群不速之客,剛開口要大呼,就被林離一耳光扇飛了。
劉副書記的老婆約莫是聽著聲音趕過來,叉著腰貌似很貴氣的樣子訓斥。
林離回頭看了清風一眼:“她是省委副書記的老婆?”
清風悲哀的點點頭。
林離一抬手,這位夫人整個飛出七八米摔在牆上,當場就摔了半死,臉都腫成了豬頭。
在省委副書記家大打出手,這又豈是尋常人敢為。偏偏林離就這麼幹了。
老鬼渾不以為然,他壓根本不在乎什麼省委書記。這位膽子不是很大,但也不會小得跟昆瞎子那樣。
最重要的是,林離要他做什麼,他就做。
朱紅子一樣毫不在意,以無為觀的戰鬥力,還真不怕誰。
這麼大動靜,劉副書記又不是二傻,當然聽到了。趕出來一看,頓時臉色一沉:“你們是什麼人!”
林離眯眼,微揚下巴,冷漠的看著他:“我是來取你性命的!”
才不跟這廝客氣,一抬胳膊,就把這雜碎給扇飛了。
劉副書記駭然驚恐不已,林離走過去,一腳踩在他身上,含著怒火的一腳,幾乎當場把這廝的骨頭都踩斷了。
林離蹲下來,看著他的眼睛:“我不管你是哪一根蔥,但你絕對不是好蔥。”
拎起這雜碎一腳掄出,把這劉副書記啪的一下踢飛出去。
林離再走過去蹲下來:“是不是很爽?”
劉副書記全身骨頭都在痛,好懸沒吐血出來,心中已是把這來曆不明的人恨之入骨了。隻盼著有人來救下他,弄死這混蛋。
林離笑了:“我很不爽。”
“是不是認為省委副書記很大,很了不起。是不是想回頭怎麼報複我,讓我死全家。”
“你沒有這個機會,倒在我手上的省部級,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我給你一個機會,把你知道的全告訴我,我留你一條活路。”
這位副書記終於緩過起來,怒道:“你們到底是誰,清風,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風臉色慘白:“他,他是林離!”
劉副書記茫然了一下,突然想起了在省部級以上級別高官中傳言的那個林離,那個省部級殺手!
這位大員的神色忽然蒼白起來,色厲內荏:“我和你沒仇,你為什麼要找我麻煩!”
林離蹲著看他,平靜得有種死寂:“現在有仇了。”
“你和鬆濤觀勾結,這就是仇。你綁架折騰我的兩個警察朋友,這是另一個仇。”
“為了一己之利,你殺段長江等人滅口。這不是仇,是公道。”
公道,還有公道嗎。
劉副書記想諷刺,奈何在林離的目光下,他的話卻全塞在喉嚨裏。
“外邊有人來這邊的情況了。”老鬼在一旁提醒。
林離冷冷看著這劉副書記,冷笑:“你去把他們應付掉。”
劉副書記渾身老骨頭都快散了,痛苦的掙紮起身,走向門邊。
林離的聲音在後邊響起:“想清楚怎麼說。”
“你指使別人綁架折騰兩個北海警察險些致死,殺段長江滅口。人在做,天在看。”
劉副書記麵若死灰。
他從沒有這麼後悔後,早知道那兩個北海警察跟林離有關,他又何苦來著。
鬼才知道那兩個警察居然和林離有關。
鬼才知道,一件本來很小的事,居然會這麼多巧合的串聯在一塊,還把林離給引來了。
還把許多事都給曝光出去了。
好不容易帶著傷把外邊的人給搪塞走了,正當壯年的劉副書記好似老了很多歲,頹然的縮在沙發中!
他不懷疑林離有把他搞下馬的能耐,就算他有懷疑,林離敢這麼殺上門,就證明人家有絕對吃定他的把握了。
林離能沿途追查到他身上,就證明有證據了。
這回要還不栽,那才真是有鬼呢。
最重要的是,劉副書記知道他在掩蓋的事,到底牽涉多大。
一旦這事走漏出去,哪怕林離放他一馬,第一個死的,八成也還會是他。
就憑他做下來的事,他也完蛋了。
林離看著他:“兩條路,我擺給你了。要麼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要麼就死。”
劉副書記茫然而絕望,喃喃道:“我是代人受過,我是代人受過。”
“我本來是不想做的,綁架,殺人,我都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