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張岱墓誌銘即曰好孌童亦好美婢.....今日之看客不用擠眉弄眼,當日之權貴士大夫,享盡人間好福氣,隻要不被皇帝老兒拖去砍了腦袋削了官,大體寵幾個美人兒,絕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和犯忌諱的事兒,至於今日看得要緊的“性別”一事兒,那時節的人感悟跟當下是不同的,美人兒就是美人兒,真正愛美賞豔之人,自懂得其中真意。
話說清朝初年,時任福建總兵的楊輔,便是一大得意之人。楊大人的正妻不僅出身名門,才貌雙全,還夙有智勇,夫妻好合,且楊大人處理軍務也常常得賢妻輔助。
雖說楊大人家有賢妻,隨軍又帶有個少年男子,但楊大人並非沾花惹草腦滿腸肥之惡俗之人。人生的高大威猛,人品也堪稱正直。一不沾染軍妓,二不出入煙花之地,一麵對正妻頗為敬重,一麵對身邊這貌美少年頗為長情,從十四五歲開始帶在身邊,出入不離,山南海北的,到如今已然是二十多歲的青年。
且費些筆墨單說說楊大人這孌童,說起出路,又需扯出另一段故事。當年楊大人有一同僚,乃急色之人,卻偏偏發妻是一悍婦,善妒。這同僚好不容易熬到頭發花白,家中悍婦一蹬腳先他去了。隻聽人說揚州多瘦馬,不待給發妻下葬,就巴巴從京城趕去了揚州,托人四處打聽,自己也滿世界的一家家馬不停蹄的相,一定要挑個一等一的雛兒。可相來相去,總有這樣那樣合不上法眼的,不是矮了半分,就是胖了一分,總比不上詩賦裏那東鄰之子,此位先生苦了一輩子,這次是下了決心的,無論如何,得把這一輩子找本兒回來,也總好向那些一貫嘲笑自家的同僚們炫耀炫耀,出門時候是連棺材本兒都帶上了,不論價高,但求貌美。
這一挑就是三個月,眼都直了,心也快涼的時候,托的幾路人裏有傳來了好消息,說有一從未見過的絕色,包君滿意。將信將疑的跟著尋上門去,是一婦人,言說要改嫁,夫家不肯她帶著個拖油瓶兒,又是個女兒,養大了也是白便宜別人家。這姑娘十四五的年紀,偏偏這娘狠心,自己要嫁人,也不說好好的尋個人家把姑娘打發了,卻存著賣女兒的心,既可清清爽爽去嫁人,還能給自己備上一筆私房。
待這老先生一看那姑娘的模樣,頓時是老淚縱橫。話說哭個什麼勁兒啊,不滿意就走人吧。原來滿不是這樣,是激動的。小戶人家的小姑娘,竟生的是天上地下都沒有的眉眼兒,身段兒更是嬌柔的讓人心碎不已,加之覺得姑娘攤上個狠心的老娘,更是心疼的不知怎樣,那婆婦還在絮絮叨叨,賣牲口一般述說自家女兒的諸般好處,認得些字,會談揚琴琵琶雲雲....老先生哪裏還聽得進去,恨不得一時二刻就把小人兒含進嘴裏去。那邊婦人胡亂開了個天價,隻等這買家無論如何也要壓去十之八九,哪知這老頭兒價也不還,隻急著臉紅脖子粗的要領人出門。
好不容易簽下字據,又請中間穿線的和保人吃了頓酒水,挨至晚間,躥進寄宿的客房內間,二話不說,隻把這如水一般的小兒人壓在身下,上下其手,摸的是呼哧帶喘。卻說這丫頭渾身上下的皮膚卻也是如玉似水,無一絲半點的瑕疵,那老手蹭在上麵,從上到下的一通刮,就已是人間極致的福氣。老先生心下得意,覺得就憑這,銀子沒白使,這晚福是定定的享著了。
於是進入正題吧,一摸上邊,淑乳?木有.....老先生琢磨著,姑娘年紀還不大,平日裏她老娘八成也不舍得給啥好吃的。現在總是跟了自己,魚肉果蔬的好好養著,看這修長的身量,就算不是渾圓肥滿,也必定能有些貨色。失望之餘,雞爪似的老手又往衣帶下捫去,一捫捫得個心驚膽顫,一口涼氣,差點兒背過氣去。你說怎的,竟然就是一條□□兩個蛋,全副的家夥兒,一樣不少,連毛都已經長出來了不少。這老官人氣的是怒極攻心,不知如何發作。一個大耳刮子下去,把個小人兒抽的翻了半天白眼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