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冷漠旁觀的施旋新瞧見施雲悠興高采烈的闖出棠梨院,神色有些不耐的對自己的母親三夫人說道:“母親,這種人你用的也放心?我看她連自己的親姐姐都能夠不放在眼裏,這等蠢人還想自作聰明給您支招,當真是找死!”
三夫人行到施旋新麵前,抬手拂去施旋新耳邊有些淩亂的發絲,冷冷一笑,緩聲說道:“施雲悠確實是不知好歹,再加之我在後麵給她壯膽,讓她越發的不知輕重,橫衝直撞下去,到時候會有我們想要的結果出現的。”
她頓了頓,凝笑望著施旋新燦若桃花麵,聲音飄忽的說道:“有施雲悠這個自作聰明的蠢貨,施雲盈那個木頭人,加之處處不如你的施易青,才能突出你的美麗,不是嗎?傻丫頭,我可是在為你的未來鋪路,你的哥哥也在幫著你,未來的天下都是你的,你還擔心什麼呢?”
這話說的露骨,施旋新麵對著自己的目前連裝羞澀都不肯,一臉一所當然的笑著:“母親,之前你從不肯跟我說哥哥去做些什麼,想來如今這些日子過去了,您也該告訴我了吧?”
三夫人笑著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是秘密,需要保密的,就連你,我的心肝兒寶貝,都不能告訴。”
施旋新有些不滿的嘟著嘴,轉眸探究的問道:“那,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三夫人的神色有些飄忽著望向用金線繡出的牡丹屏風,耐不過她的纏磨,吐出口說道:“等什麼時候將施易青那個丫頭打壓的抬不起頭來,讓她拜服在你我的腳邊,任由你我拿捏的時候,你哥哥就會回來了。”
“母親,你是要采用施雲悠那個蠢貨的方法懲戒施易青了嗎?”
三夫人沉著眼眸笑了笑,說道:“誰說我要親自動手了?傻孩子,難道你忘記我一開始收留施雲悠在身邊的作用了嗎?”
施旋新了然的笑道:“母親是想要借施雲悠的手懲處施易青了?”她揉著下巴想了想,“隻是我怕施雲盈那個木頭知道這件事情會千方百計的阻攔的。”
“不會的。”三夫人篤定的說道,“隻要施雲盈還想要好好地在我的地盤上生存下來,若她還想要安安分分的嫁出去,就該知道怎麼選擇。”
外麵有丫頭畏手畏腳的探頭,被三夫人的眼風掃到,嚇得她渾身一激靈,正要退出去的時候,五大三粗的高媽媽拉扯著她帶到了三夫人麵前。小丫頭被高媽媽扔在地上,意識裏一片空白,戰栗著伏在地上,急忙說道:“夫人,夫人饒命,夫人,奴婢不是有意站在門口的!”
三夫人端坐其上,麵容上的和顏悅色已經遮掩不住眼眸裏的陰沉:“別怕,我又不是母老虎,又不能吃了你。你是哪個房裏伺候的?我怎麼從沒有見過你。”
丫頭顫抖著嗓音恭恭敬敬的回道:“奴婢,奴婢是前些日子買進府裏,被分配到偏房伺候周姨娘的。”
三夫人恍然大悟笑了下,柔聲說道:“既然是周姨娘近身伺候的,怎麼會跑到我的院子裏麵來,還是鬼鬼祟祟的?”
高媽媽瞧著丫頭吞吞吐吐不說話的樣子,急聲嗬斥道:“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夫人又是誰?即便你現在不說,媽媽我也有一百零一種辦法讓你說出來!說,你在夫人門口幹些什麼?是不是周姨娘派你過來刺探情報的?”
三夫人似笑非笑的斜睨了高媽媽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你這麼疾言厲色的幹什麼,左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況且,你何至於用刺探情報這麼誇大其詞的用法?這又不是戰場,咱們與她又不是敵我關係。沒事的,丫頭,你慢慢說,細細的說清楚。”
丫頭抬起頭來瞧著和顏悅色的三夫人,以為自己甚是有希望,便急切的膝行兩步想要去拽三夫人的裙擺,卻被高媽媽擋住,隻好麵帶焦灼的說道:“夫人,夫人!奴婢沒有偷聽到什麼,奴婢來這兒也不是周姨娘讓的,一切都是奴婢自己所為!奴婢、奴婢聽人家說周姨娘不太受寵,三老爺半年都想不起來周姨娘是誰,周姨娘又是長年纏綿病榻,奴婢不想一輩子都伺候一個要死不死的人!夫人,夫人,您心慈仁善,救救奴婢吧!”
三夫人揮手讓擋在前麵的高媽媽讓開,俯身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俯身跪在眼前的丫頭,好一會兒才沉聲問道:“你是說,你是隨在周姨娘身邊的?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鬆子。”
三夫人點點頭,撐著下巴說道:“鬆子,你倒還是挺乖覺的。這樣吧,既然你不願意隨在周姨娘身邊,我就打發了你去別人的院子裏。”
鬆子聽見這話自然是千恩萬謝,一旁的高媽媽注意到三夫人陰沉的眼眸,了悟的轉眸笑了笑,領著鬆子走了出去:“雖說你是新來的,可想來你也是知道的,每位夫人小姐身邊都有自己的心腹,你若想要在這些人魚躍龍門,一下子成為府中得臉的丫頭,你就隻有去另辟蹊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