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斯被押上了公主的馬車,這位偷了索菲亞公主初吻的小偷雖然雙手被帶上了枷鎖,但他仍舊目不轉睛的盯著女扮男裝的索菲亞,皇家衛隊長漢普頓在一旁嚴厲的嗬斥。
“大膽小偷,本國的公主是你這種貨色隨便觀察的嗎?索菲亞公主是我們洛朗國第一皇女,你這等下賤的子民去深淵之井裏觀察好了,馬夫,到前麵第三個路口聖讓克小巷那裏停車。”漢普頓的話音剛落,趕車的馬夫便重重的落下鞭子,兩匹白色的皇家馴馬便邁開了蹄子飛快的向前跑去。
聽到深淵之井,索菲亞反到擔心起盧卡斯來,她悄悄的湊到漢普頓的耳邊說道:“衛隊長,不用把這個劫持本公主初吻的小偷丟到深淵之井那裏,太殘忍了,落下去的囚犯沒有一個能夠生還,把他送去服役就是了,不必如此殘忍的。”
“親愛的公主殿下,您身為我國的第一公主卻被這樣小偷劫去初吻,這叫皇家的尊嚴何在?這要是傳出去一定會成為全人族的笑柄,我隻好殺人滅口,不讓這樣的消息走漏了。”
馬車在第三個路口停下,漢普頓親自將盧卡斯押解到一排囚犯的身邊,洛朗國王都的百姓們憤怒的將蔬菜水果丟到他們的身上,看到此種場景公主索菲亞不由得歎息了一聲,雖然這個盧卡斯是個偷吻大賊,但好歹他也是親過自己的第一個男人。
洛朗國的士兵把囚犯們統統趕到一口井前,那口井的上麵蓋著一個可以用鐵鉤移動的蓋子,那蓋子上麵用洛朗文這樣刻著:到這裏必死無疑,能夠活著回來的隻有靈魂……願神保佑你!
隻見一名身材魁梧的洛朗士兵扛著巨大的鐵鉤子來到了井蓋麵前,他輕輕的將鉤子掛在蓋子的圓圈上,隻聽咯吱一聲井蓋開了,一股糜爛的腐臭味從井裏散發出來,等到井蓋完全打開時,一旁的洛朗士兵便一腳將綁著枷鏈的犯人踹到井裏。
第一個犯人因為沒有準時向國王繳稅,而且殺死了一名洛朗士兵,所以他成了第一個被刑行者,他那肥胖的身軀剛好卡在了井口的中央,兩名洛朗士兵不停的用腳踩踏著胖囚犯的身體。
隻聽咕咚一聲,胖囚犯墜落了深淵的井中,片刻的工夫,井裏傳來一陣讓人感到頭皮發麻的慘叫聲,接著一隻斷臂從井裏躍到了井蓋外,緊接著一道血狀的噴泉從井裏騰的一下衝了上來,嚇得周圍的市民倒退了幾步。
盧卡斯看到之後嚇得額頭上滲出幾滴冷汗,他雖然幹過偷拿劫盜的事情,但是殺人的事情盧卡斯從來也沒有接觸過,如今看到如此的血腥場麵,盧卡斯便感覺胃裏有一種上下翻騰的感覺。被踢進井裏的囚犯越來越多,盧卡斯突然轉身對馬車裏的公主大聲喊道:“公主,我愛你,保佑我!”
“神經,我不愛你呀,不,不能就讓他就這樣死掉,我的佩劍,對我的佩劍!”索菲亞公主顧不得漢普頓的阻攔手持佩劍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當她看到盧卡斯被推入井裏的瞬間,索菲亞便將自己的佩劍丟了下去,然後衝著井口大聲喊道:“盧卡斯,你一定要活著回來,你這個偷走我初吻的壞家夥!”
聽到公主的話後,盧卡斯便張開雙臂學起遊泳的姿勢來,他嘴裏不斷的念叨著:“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活著見我的公主!”
盧卡斯聽到身後囚犯們墜落的痛苦聲音,而自己則拚命的向下掙紮,大概是神助盧卡斯的衣角掛在了一根鐵釘上,盧卡斯整個人懸在了井壁之上,再向四周望去,盧卡斯驚呆了,他覺得這裏並不是一口井,而是地獄的最深處。
隻見深淵之井的井壁上掛滿了沒有完全腐爛的死屍,幾具骷髏空洞的眶骨裏還爬出乳白色的小蟲來,而在井底的下麵布滿了鋒利的木楔子,那些楔子上插滿了屍體,那些沒有完全腐爛的屍體還散發著一股刺鼻而且讓人作嘔的味道。
盧卡斯正陷入深深恐懼時,他身旁的一具骷髏突然張開下顎發出陰冷的嘲笑聲:“老兄,你怎麼才來,快死了吧,在這裏死亡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