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並加關注,給《苦旅正道》更多支持!
第二天一大早,小林子便將幾個意猶未盡的美國人送到了機場。回來的路上他仿佛才想起了江河水,不知他現在咋樣了?於是減緩車速,拔通了他的電話。當電話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時,小林子斷定他還沒有起床,不禁暗自笑了笑。
此時的江河水猛然地坐了起來,是被打電話的女人驚醒的。他傻傻地環顧了一下周圍,突然發現自己居然赤條條的坐在一個穿著丁字褲的女人旁邊,連忙抓起毛巾被裹住了自己的私秘處,頓時腦袋“轟”地一聲連環炸開了——心虛、懊惱、乃至憤怒,讓他連跳樓的心都有了。他努力地回憶著,可怎麼也想不起來過往和眼前這個女人做了些什麼。
這個女人,其實就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姐,見他那般驚恐的樣子好笑地說道:“你不必擔心,我和你啥也沒幹,就是幫你洗了個澡。看你喝的?吐得可哪兒都是,看你怎麼感謝我?”
江河水又連忙向女人要衣褲,“你,你趕緊穿好嘍!”
小姐將洗淨的襯衣和內褲等都給了他,自己也穿起了衣裙,儼然兩口子剛起床似的。
房門被敲響了,小姐應聲打開一看是小林子,頓時喜出望外。昨晚在給江河水洗衣褲時,他就沒發現有一毛錢,這下可算放心了。
小林子朝呆坐在床上的江河水笑了笑,小聲問小姐:“你沒把他咋的吧?”
“能咋的?人家老正徑了。我就幫他洗了個澡。你看,人家還不領情呐。”小姐說著便將手掌一伸、幾根指頭抖了抖,“趕緊的,我得走了。”
小林子掏出幾張百元鈔給了她,隨即走到了江河水的跟前。隻見他麵色蒼白、呆滯,汗珠子到處都在冒。待小姐拎著手袋出門後,他笑嘻嘻地坐到了他的身邊。“昨晚兒你喝得也太猛。咋的?還難受不?”他十分關切地問道。
江河水把頭一側沒搭理他,肚裏憋著一股火。
“人家都說了,沒把你咋的。晚節尚保、猶存。”小林子還想說點兒啥,這時萬萬沒料到,江河水猛地一掄拳頭,著實打在了他的眼角上。小林子被打傻了,捂著眼角連連後退幾步。
江河水怒火中燒,起身衝上去對他又是一頓劈頭蓋臉,拳拳都砸在了他的臉上。小林子哎喲媽呀地隻能是招架,見他又去操椅子,本能地轉身奪門逃了出去,跑得比兔子還快。
到了車裏他才覺得整個臉都是火燒火燎的,當他看到自己的襯衫被鮮血染的一片一片時,混身不禁打了個寒戰。他清醒了,對著後視鏡一看壞了:原來自己的眉骨被打開了,鮮血還在往外湧。心裏那個憋屈別提了,趕緊自救——於是去了醫院......
眼角被縫了兩針不說,這鼻青臉腫、兩眼烏黑烏黑地咋回去呀?小林子犯愁也不覺得疼了,就是覺得太窩囊、太丟人了,最後決定出去躲幾天再說。
一個星期過去了,江河水始終鬱悶不釋。“小林子呢?咋回事兒啊?不能出啥事兒吧?”老倆口不知問過多少次。正當大夥著急的時候,小林子回來了。他雖然臉上已消腫,但兩隻眼眶還是烏青烏青的,眼角留下了一塊永恒的疤。這些天他一直都和那個叫梅美的在一起。開始他的確對江河水產生過怨隙,可經過反複琢磨後,總覺得這事兒歸根結底都還是怨自己——壓根兒就不該讓他去那種地方。於是,心裏的怨隙便漸漸消彌了。老倆口問他咋回事兒,他隨便編了個故事就蒙了過去。廠裏的人見他那副模樣都覺得蹊蹺,張天生兩口子問他咋回事兒,他就把給老倆口說的故事講了一遍,有鼻子有眼兒的沒人不相信。“你們中國話說的好,這叫英雄救美。”何蘭打趣地說了句。
……
小林子一想起這些就覺得好笑,“哥?你那會兒的勁兒使得咋恁大呢?是不是在越南沒使完哪?到老使在我身上啦?”他對江河水說的頗輕鬆,隻要他開心。
江河水微微含著笑,寫到:你快是黨員了,以後別太任性。
“那能呢?”小林子看著“性”字賊心虛,心裏把它放大了。見大夥都看著自己,特別是盛祥雲那副疑神疑鬼的樣子。“姐,你咋總和我過不去呢?我跟媽說的全都是實話,就是英雄救美。我哥削我,那是他誤會我了。”他說起謊來一點兒折扣都沒打,也沒辦法,這種事兒攤上誰都不能當笑話說。
“快拉倒吧,丟人現眼的事兒料你也說不出口。”盛祥雲仍舊不依不饒。
“哎呀媽呀!”小林子作出一副極度無奈的樣子,“行了,你愛信不信。”他將話鋒一轉,“時候不早了,你們都回去吧,我哥還有話對我說呢。”
老太太知道兒子和大隨緣的關係都是表麵的,生怕兒子有啥事不能自理難為了她,於是對大隨緣說道:“要不你歇著?往後晚上媽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