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的天空,點綴輕薄的雲紗。三月的陽光溫暖的撒下,覆雪的老枝冒出新芽。
今天是新生報到的第一天,h市的一所大學,遠遠的圍聚許多人來。
一個纖細高挺的身影腰背手推著兩個沉重的行李箱,大步流星的從馬路對麵走過來,望著大學門上的那幾個大字,心情好極了。大學,我來啦!
正在那身影邁著歡快的步子,一步步走近那所期盼已久,眾望所托的大學時,一聲尖銳的喇叭聲刺耳的響起。她巡聲望去,是一輛在陽光下刺目的法拉利豪車正朝著她極速駛來!這是?謀殺!?
顯然不是,看那車裏一張漲紅慌亂的臉,明顯是,酒駕啊!
此刻已經來不及細想,那司機顯然已經將油門當做刹車,狠命的朝她撞來。那一刻她雖然驚慌,但她還不想死啊!誰來救救她?天上的神明啊!你在哪?快來挽救我這個年輕花骨朵一般的小生命吧!可是這種臨時抱佛腳的虔誠顯然打動不了高高在上的神明。萬事還得靠自己!隻聽那纖細的身影高喊一聲“變身吧!葫蘆娃!
她知道在這種生死悠關的時刻,她出生時就帶在手上的玄墨符刻寶葫蘆一定會顯靈的。果然,一陣玄光大閃,眼前的豪車不見了。
哈哈哈!果然我胡纖月命不該絕啊!我的寶葫蘆就是好啊!麼麼噠!胡纖月捧著手腕上的玄墨葫蘆一陣親吻。完全沒注意到,除了消失的豪車,自己周圍的環境也一起大變樣了。
等胡纖月終於跟葫蘆親熱完,一抬頭,耶?這是哪?大學呢?街道呢?車水馬龍呢?怎麼自己會在一間破廟裏?在看外麵,一片荒草萋萋,滿天黃土飛舞。天啊!這葫蘆是把我帶到哪裏來了啊?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沒有信號,時間卻是在正常跳動,此刻已經是正午十二點。自己新生報到第一天,難道要遲到嗎?自己一向準時又守約的,小美還在等自己,這一下跑到荒郊野外,該怎麼回去啊?正抓耳撓腮間,突然聽到外麵傳來陣陣伴隨輕踩土地的粗喘聲音,仔細辨別好像是什麼動物發出的。胡纖月轉頭去看,這一看,差點把她嚇死!那竟然是一頭龐大的灰黑色巨狼,正從荒草間漫步走來,順著泛寒光的利齒流下許多涎水,幽幽的綠色狼眼鎖定了自己。顯然胡纖月被這可怕的巨狼發現,當做了午餐。看著那狼眼貪婪的目光,顯然纖瘦的胡纖月還不夠它牙縫的呢!寶葫蘆每次使用後,都會有一段時間的失靈,這下死定了!
胡纖月全身顫抖,嚇得不輕,本想大呼救命,又想到這裏荒郊野外,根本沒人。不敢輕舉妄動,死死盯著巨狼的同時,一邊飛速掃視周圍是否有可利用的武器。
好在這巨狼似乎不怎麼饑餓,隻是閑庭散步般走來,而不是一下子撲過來咬斷胡纖月的脖子。
胡纖月掃視四周無果,又從自己行李裏上下摸索,終於在隨身的一堆衣物裏摸出一把小刀!啊?我怎麼會帶著一把刀?
突然想起老媽臨行前的叮囑“月啊!媽給那揣了一把刀,平時沒事的時候,削削蘋果吃。要是有哪個不長眼的登徒子膽敢欺負你的時候,你就亮出來,嚇死他丫的。”說完一抹脖子。
當時還以為老媽在說笑,按常理哪個老媽會給自己的女兒揣上一個危險品啊!沒想到老媽真的給自己帶了一把防狼器!更沒想到的是,這麼快就用上了。不過,自己沒練過刀法啊!不管了,沒讓車撞死,怎麼能讓狼咬死!好在自小時候也練過武,是它吃了我,還是我宰了它,還不一定呢!死亡的恐懼麵前,逼出了絕大的勇氣。
心中堅定,雖然顫抖但還是握緊了手中的小刀,眯著眼,弓著身體,盯著那隻巨狼。你來吧!看看是你的利牙厲害還是我的小刀厲害?
破廟的房梁之上,一個斜躺著全身包裹在黑衣裏的年輕男子,輕輕睜開他幽暗的眼睛,冷漠的掃視了一眼,那個衣著怪異全身顫抖神情卻異常堅定的女子。
巨狼終於還是按耐不住性子,朝著胡纖月張著血盆大口撕咬而來。一個閃身,胡纖月堪堪躲過。胡纖月強迫自己冷靜,絕不被那深寒的血口嚇住,這狼雖然巨大,但正因此,破廟裏狹窄的空間不夠它發揮。而胡纖月恰恰相反,她靈活的閃躲騰移,總是能在它巨大的身體空隙下,堪堪躲過,並且瞅準時機,時刻準備刺上一刀。
巨狼不耐煩,狼叫一聲,狠命的朝著胡纖月撲來。胡纖月左躲右閃不經意間竟被逼到死角,逃無可逃,巨狼一口咬過來,胡纖月避過要害,被它咬住的同時,一刀也捅到了狼身上。
鮮血淋漓,撕肉之痛,胡纖月悶哼一聲,手中小刀捅的更深了。巨狼也是嚎叫一聲,痛得鬆口。跳出老遠,與胡纖月冷冷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