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的黑衣男子眯了眯眼。有些潛質!
胡纖月被咬的胳膊,傷口深可見骨,疼的她齜牙咧嘴,該死的,可別留下疤。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就是去新生報個到,不是被車撞,就是被狼咬,難不成我得罪了倒黴神君?一邊心中抱怨一邊忙從行李裏拿出些布條纏住,讓自己不至於流血過多而死。同時她又一刻不停的盯著巨狼,很怕它此刻撲過來偷襲。
不過自己剛剛那一刀,捅的也極深,那巨狼身上正嘩嘩的往外淌血,狼眼之中極盡痛苦,低低哀嚎著,顯然它也是很疼的。同時,狼眼之中更加惡狠,明顯受傷已經使它暴怒了。嘶嚎一聲,再次撲來。
胡纖月也不甘示弱,一個飛身,主動迎著它,也撲了過去。
又是被咬一口,被捅一刀。
胡纖月悶哼,巨狼哀嚎。血像不要錢似的,嘩嘩隻淌,而胡纖月知道包紮,巨狼卻不懂,淌滿一地血,都是狼血,巨狼漸漸勢弱。狼眼中的綠光漸漸弱了下來,惡狠狠的低吼著似乎也沒了多少威脅。
悻悻的一瘸一拐的掂步,猶豫著要不要再吃胡纖月。最終可能覺得,這個人類小女子太厲害,還是不吃為妙,就要轉著狼頭離開。
看見狼眼裏凶光盡散,胡纖月長籲一口氣。緊繃的神經僵硬的身體有所緩解,終於不吃我了,我還活著!
正在這時,一抹黑影自房梁閃現,落在狼前,寒光一閃,就見巨狼一聲嚎叫,鮮血四噴,躺在地上不動了。
胡纖月隻覺得眼前一花,嚇了一跳!反應過來,隻見有個人立在前麵。驚喜過望,太好了,終於有人惹,可以讓人帶路回去了。
她歡快的跑過去,未曾注意這人一身黑袍的奇怪打扮。她心想或許是喜歡cop的人吧!
待她跑過去時,那黑袍人也緩緩轉身,麵無表情的指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巨狼,冰冷的開口:“殺了它。”
胡纖月跑到那人跟前,等他轉過身來才看清,原來是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年輕男子,清秀異常但臉色發白。一股自他骨子裏傳來的冰冷一下刹住了胡纖月熱情的招呼。這人似乎生來就是個冷人。突然聽見他說了一句什麼殺了它。胡纖月疑惑的轉了轉頭,他在跟我說話嗎?
一把長劍被他丟在地上,沒看錯,是一把真的長劍,看起來很仿古,卻閃著刃光。這人從哪拿出一把這麼長的劍?難不成這是一個危險分子?胡纖月朝他望去,見他冷漠的盯著自己,心中一驚。這才確定,剛才他的確是在對自己說話。言下之意,是讓我用這把劍殺了那隻狼?再看那隻狼,不知何時倒地,胸腹之處一條巨大的傷口正嘩嘩的流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痛的連哀嚎都發不出了。
難道剛才眼前一花,是這個人將巨狼一劍剖腹倒地的?難不成這人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天啊~終於見到傳說啦~胡纖月立馬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對於她來說,她始終都相信有飛簷走壁,排山倒海般力量的武林高手,這可是她的向往,那眼前之人就是她的偶像啦!她趕忙熱切的一抱拳,眼冒金星的問道“這位高手,不知您是否收徒啊?”
那黑袍男子一皺眉,不僅衣著古怪,連行為舉止都古怪。不過為了新血,也要深入看看她的資質,他不耐煩的踢了一下長劍,再次冰冷冷的說道:“殺了它。”
胡纖月見他並不搭理自己,隻是一味的讓她去殺那頭狼。她在轉頭去看那狼,先時那狼要吃自己,自己心中恨不得將它宰了,可見它此刻一動不動的躺在那,狼眼裏不時發出將死之時的微弱之光。不覺心中一軟,想到自己多年前遇到的一條被車撞死的流浪狗,當時旁邊的人都被那狗死的慘狀惡心,自己卻注意到那狗的眼裏也是這樣的求生目光,即使是畜生,也有求生的欲望,與自己當時求生的心情有什麼區別呢?這狼這麼大,恐怕也活了不少年頭了,應該略通靈性了。它已經知難而退不吃自己,心裏早沒那股狠勁,怎麼下得去手殺了它呢?她可沒有虐待動物的傾向。即使這是這高手考核她的要求,她也下不去手啊!於是堅決的拒絕了:“不!”
黑袍男子眼睛一眯。雖然資質不錯,但不夠心狠,看她的年齡,已經不適合從頭培養,是廢物!
心中如此評定後,已對她失去興趣。轉身就要離開。
胡纖月見他要走,連忙拉上行李就要跟上,最後看了那狼一眼,想了想,拿出一件衣服捂住那狼流血的傷口,念叨道“巨狼啊巨狼,我沒殺你,你好自為之,如果你還能活下來,以後再見麵,你可不許吃我了啊!也不許再吃人了啊!”念叨完就忍著傷口之痛,追著那男子去了。
外麵是廣闊無垠的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