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租車上待了沒多久,就到了市第一人民醫院。在醫院的掛號點上,三個人一塊兒掛了外科門診。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看病的人那麼多,之前來排隊的人已經排到門診部外邊,朱天石等三人隻好在外科門診部外邊的凳子上坐著,看什麼時候能輪到自己。
一旦有了空閑時間,於大寶和梁紅剛兩個活寶便激情四射地胡扯開來。於大寶說:“這他媽的排到什麼時候了,幸虧不是重病,要是急等著用藥,還不把人等死在醫院門口嗎?”
“等死?那也是白白等死,誰叫咱不是重要人物呢,不是我瞎吹,我爸去醫院從來就不排隊,有個感冒發燒的,什麼時候到,什麼時候進,並且是主任醫師接待。”梁紅剛吹噓道。說完這話,洋洋自得,好像進醫院受到特殊待遇的也有他一樣。
“嘿,你說這人比人的差距該有多大呀,對了,那要是你爸有個什麼重一些的疾病,我是說如果呀,可不是有意咒我叔,那醫生還不得跟伺候親爹一樣,整天給供奉著呀。”因為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從來沒有享受過剛子說的那種待遇,於大寶不知道其中的深淺,就略帶些誇張地詢問道。
梁紅剛自然是端了架子,擺好一副衙內氣派道:“兄弟們,你們是沒當過重要領導,沒享受過高幹待遇,那服務,那周到的程度是絕對比得過星級服務、VIP服務的,對,那醫生的服務態度就是比飛機上空姐的服務態度也不差呀!想起有一次,我爸拉肚子,拉了兩天,又不想去醫院,一個電話,醫院來了兩個人,一個醫生,一個護士。醫生是他那裏麵最好的,護士是那裏麵最靚的,提著醫藥箱屁顛屁顛地就來了,前後在我們家服務了一個多禮拜,那真叫特殊服務呀!”
不知道是吹噓誇大,有意使用了誇張的藝術手法,還是事實就是那樣。這麼一說,已經把個朱天石和於大寶給唬住了。
於大寶出身城市底層,按原來的劃分標準屬於小市民家庭,對梁紅剛一番高論所談及的情況自然是沒有享受過,但也聽過周圍人的議論,認為當領導的都是這樣,有特殊的醫療待遇。
朱天石確是出身小山村,按照劃分標準,那是正兒八經的三代貧下中農,聽了梁紅剛的言語,真有大開眼界之感,就隨口問了一句:“剛子,那你爸得是多大的領導呀,享受這麼高的待遇?”
“多大官?老大你有所不知,官不在大,關鍵在有權。我爸官兒也不大,說白了就一縣城裏的副局長,屬於副科級幹部,但我爸這副局長,不是一般的副局長,我爸是衛生局副局長,專管醫院,哈哈!”
正說著,從門診部裏出來了幾個診治完的病人,朱天石一手指著門道:“不說了,快進去排隊吧。”
等到了裏邊才發現,屋裏還有四五個病人,一個中年婦女樣子穿著白大褂的是醫生,另一個一身白衣飄飄、純情動人的年輕尤物一定是護士了。
這個護士讓人看上一眼就覺得不簡單,不簡單不是因為她醫療水平有多高,那也看不出來,主要從她的外貌和舉止,也就是行為中透漏出的氣質中,可以發現她的與眾不同,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鶴立雞群,或者說不管她往哪裏一站,周圍的人全成了她的綠葉,簡直就是為了陪襯她的存在而存在的,真是美妙不可方物呀!
剛一進去,映入眼簾的是這麼一個大美女,那身白大褂穿在她身上,白大褂才真正的體現出了自身的價值,頭上一個大馬尾辮悠然地垂在肩上,白皙的肌膚透出聖潔的光芒,於大寶忍不住叫出了自己內心深處最神聖的一個名字:“聖母瑪麗亞!”梁紅剛這個小子是有些**的,他倒是沒有驚叫出來,喉嚨裏卻“咕咚”咽下一大口唾沫,渾身有一種打了個冷顫的感覺。雖然朱天石是正人君子,修養較高,可他畢竟也是個處於青春期而且生理、心理正常的漢子,出了小山村,冷不丁見到這樣一個大美女,還真有幾分心神不定,一股電流迅速從頭頂傳遍全身的每一個毛孔,似乎每一根汗毛都在興奮地呼喊、奮力地搖擺。
三個人就那樣直直地看著**,足足有三分鍾的時間被定在了那裏,比被施了魔法還要靈驗。被三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異性目瞪口呆地盯著看,還真讓那**有種不自在的感覺,雖然以前也被人盯著看過,但時間沒這麼久,目光沒這麼火辣,身體也沒有定著不動,她在心裏不禁謾罵一句,這幾個傻瓜,哪有這麼盯著人看的,也不顧及一下自己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