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想說些什麼,但是不曉得如何開口,猶如青澀的蘋果,患得患失。那麼,就這樣走下去吧。
“快點,快點,被別人超過去了,哎呀…”他奮力的蹬著單車,後座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繼續努力的想法。
“我也想快呢,可是帶隻豬,不被超過才奇怪呢。”
“你說誰是豬呢,在說句試試你…”
“嘿嘿…”
無聊的時候他們常常三五成群的騎著單車四處閑逛,旁若無人的大聲唱歌。
..
他發現今天她情緒有些莫名,他明目張膽的遞過本子上書:怎麼了?。
她接過本子,隨意寫上:我沒事啊,好著呢!
“真沒事,男人的直覺也是很準的“
她猶豫了半晌寫下:我找對象了。
“我找對象了!”僅僅五個字卻占據了整個世界一般,好像有什麼無形的東西被打碎一般,也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也許怕她意識到什麼,強裝鎮定..
這一天悠閑瀟灑的他不複存在,他在心裏默默的祝福他們,是的,祝福他們。因為那個男人是他最好的朋友,是的,最好的朋友。
那晚他喝了很多酒,盡管他那嬌貴的胃已經禁不起他的折騰。
夜,那麼淒涼,紫薇星散落星空,卻照不亮昏暗的天空。
夜,那麼寂寥,微弱的燈光,喚不醒沉睡的意誌。
夜,那麼寒冷,幾縷寒風,卻體會不出身體的冰冷。
那一段時間他喜歡上了山野的《如果愛能早些說出來》。“如果還能早些說出來,你能否和我戀愛,如果我能早點說出來,你也許為我留下來…”
他將一切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一般,隻是那種莫名的情緒卻沉澱的愈發純粹。
她埋頭玩著遊戲,還不時發一條短信,完全沒有一點身在考場的覺悟,也許玩的累了,又或者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她抬頭看看,幾張寫的滿滿的卷子已然擺在了自己麵前,好像卷子恒古便在那裏一般。
距離高考短短的不到2月的時間,也許是放棄了,也許是麵對考試麻木了,大家反而清閑了下來。
她默默的遞過本子:我分手了!。
他心髒不自覺地收縮了一下,如無其事的詢問。
向從前一樣,他依舊每天帶著裝滿零食的書包,她依然霸道的占有,那段時間他們喜歡上了麻將,每天下午翹課到公園支上一桌,有時候甚至就在她家裏叫上他父母一起。
終究還是畢業了,散夥酒時他沒有發現她的身影,準備好的措辭無處可用,心底有些淡淡的失落。
畢業的假期徹底的解放了,沒有作業,沒有老師,甚至連家長也不在束縛。那天他們聚會,他理所當然的當起了護花使者,似是放開了束縛,她不曾拒絕,反而有些躍躍欲試。那晚他手中的酒杯與胃藥一直不曾放下。
假期他每天白天宅在家裏上網,甚至比上學時還要悠閑。
她在一家小店裏打工,每天規律地工作一如上學時一般。
每晚10點她下班的時候總能看到一個身影,她曉得,他家離這裏很遠,打車也很貴。隻是每天能看到這樣一個身影,心裏就會滿滿的幸福。
她張牙舞爪跟在他身旁。
“你猜我今天見到誰了?”
“今天好累呀,我們一會去做什麼?”
“明天白天出來吧,我明天不上班的。”
時間猶如鍾擺一般,不斷的擺動著,愉快的時間都是過的異常的快。那段時間他發現她的網名改了“曖昧終成殤”他想到,或許他們之間的有些過於曖昧了。
他們看看各自的錄取通知書,他留著了本地,她去了外省,沒有太多的言語。
他慣性的揉揉微亂的頭發說:“你走是那天我去送你吧?”她沉默了一下幽幽的開口:“不用了,我父母送我去呢。”偷偷瞟一眼他麵無表情的樣子,似是怕她生氣又複道“要不你放假來接我吧。”他還是沉默不語。她曉得他興致不高的時候總是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