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邢小麗看了,心裏一震,這個男人,果然來找她了,自從她聽說周重天失蹤了,她就感到周重天會來找她,一定會的,她期待著,她想用孩子要挾周重天,還要了周重天的別墅,在周重天的眼裏她是個壞女人,可是,走投無路的周重天會想到她的,因為隻有她這個壞女人給他留著一個窩,給她留著一份心。

她收拾了一點簡單的行李,直接去機場。

這些天,範建華天天最後一個離開公司,第一個來公司。他必須讓公司所有的一切照常運轉,而且好要運轉好。

很多關係戶,看到崔總出事兒了,就開始懷疑黃浦起來,他們怕自己的錢在黃浦不保險。有的想撤資,有的想提前結束合作,有的甚至幹脆說,崔總不在了,他們就沒有必要和黃浦做了。範建華苦口婆心,一家一家做工作,他告訴他們,崔總沒有事兒,隻是眼睛有點小問題,治療一兩個療程也就好了,公司的一切都照常。

偏偏這個時候,區裏的調查組來了,領導也來視察,關於黃浦領導層要大換血的傳言滿天飛,有些人開始蠢蠢欲動,包括吳單。

他一邊吃著肯德雞早餐,一邊開了辦公室的門。他前腳還沒有踏進辦公室呢,後腳樓下的保安就進來了,保安說,昨天崔總回來了,把這把椅子送給範總坐。

範建華聽了辦案的話,半信半疑,但是,看看保安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

他看著椅子,左思右想,終於,想通了。

這把椅子,無論如何,崔總都不是送給他坐的,椅子現在搬來了,他接還是不接呢?崔鈞毅是在問,範建華,你要不要坐這把交椅!

範建華立即上街,買了一隻枕頭,他找來張梅,讓他把枕頭帶去給崔總,張梅滿頭霧水:“幹嗎給崔總送枕頭,他有枕頭麼!”

老範笑笑,把枕頭塞在她手裏:“你啊!不了解崔總,他人在醫院,心不在那裏,睡不著啊,保安說,昨晚12點多,他還來公司了。”

張梅說:“我聽說了,崔總把他的椅子送給你了。”

老範說:“這正是我要你向崔總彙報的,你不要上班了,去醫院吧,向崔總彙報,他給我的椅子,我已經轉交給邢小麗,請邢姐代我們送給蔣書記!”

張梅說:“你們這些男人,神神密密的,真不知道你們搞什麼明堂!”

老範說:“你就這麼彙報吧!不過我可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見到崔總,按照我的估計,他可能已經出院了,他的眼睛也好了。”

張梅說:“這怎麼可能,醫生說,至少要半年三個月的,而且,移植還要更久一些!”

張梅去了沒個把小時,氣乎乎地回來了,他對老範說:你們的崔總眼睛已經差不多好了,他去廣州出差了,好像是去廣州開會,然後從廣州去英國、法國考察!考察QFII。他連和我們說一聲都不肯,就走了。

說著,張梅流起眼淚來。

老範笑了,開研討會,去英國、歐洲考察!好啊!崔總好了就好了。

張梅氣死了:他好了,也不早和我說?真是的。

老範拉住了她:不要哭!這些都是崔總的計謀!有人想端掉崔總的位子,這些都是崔總進行反擊的策略。就在剛才,吳單來電說,他已經上了飛往哈爾濱的飛機,崔總要他去哈爾濱出差,不通知他,就不能回來!崔總是把上麵可能提升來代替他的人先支開,讓上麵找不著吳單啊。崔總又為什麼把他的椅子給我呢?是要我看好他的椅子啊。但是,我不看,我要邢小麗把他的椅子轉給蔣書記,我要蔣書記給崔總看好椅子,我們分房時給蔣書記準備的房子也裝修好了,剛才,我把那套房子的鑰匙也給邢小麗了,讓她一起給蔣書記送去。

張梅還是不解:那他為什麼要走呢?他這個樣子怎麼能出院呢?

老範說:如果不出我所料,他一定還在上海,隻是他不能給那些人盼著他眼睛瞎了的人以口實,他要躲起來,直到眼睛能看見了為止才能出來。上麵要端掉他,隻要一個理由——你的眼睛看不見了,崔總不能給那些人這樣的理由。

張梅問:難道他在哪裏,連我們也不告訴?

老範歎口氣:他告訴我們了,他去廣州了,然後從那裏去英國和法國!

張梅聲音大了起來:你能不能認真一點,他到底在上海還是在廣州?你不是說,他可能還在上海?

老範點頭:他肯定在上海,但是,他不能連累我們,他不想讓這件事弄得像陰謀一樣,我們不能見他,如果不出我所料,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錢,他要治病啊。

張梅憂心忡忡地說:他為什麼帶曾輝玲不帶我呢?他還帶了小王,難道,我不如小王?

老範電話找來梅捷,讓梅捷給崔鈞毅的信用卡上打一年的獎金,算是預支,梅捷沒提出任何疑問,就點頭了,她問,崔總要看眼睛,聽說要移植,這些錢哪裏夠呢?

老範想了想,覺得梅捷說得對,拿了紙筆,寫了一張紙條給她,梅捷看紙條上這樣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