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周圍,是一片開闊地,沒有什麼遮掩,可能會被其他凶獸發現。心中沒底,就向北樂詢問是否要換個安全的地方細談。
“沒事,你以為我剛才為什麼要讓那群蠢狼亂嚎叫再離開,就是為了讓它們的聲音警告周圍的凶獸。這裏並沒有深入荒原,沒有什麼太可怕的凶獸,一般的凶獸聽了這麼多青皮狼湊在一起也不願過來招惹。
行啦,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我找到你就是為了想辦法逃出這個世界。”
薛安很高興:
“是不是逃出這個世界後我們就能回到各自的家鄉了?”
北樂搖搖頭,它雖然急切需要薛安的配合,卻也沒想過在這種事上欺騙薛安:
“不,我不能確保。我曾和其他外來者交流過,他們大多都是因為一些意外就來到了這個世界,此後就生活在凶獸群中,不了解這世界之外的情況。但有一位附身於猛獁象的老者曾說過,他是主動來到這個世界的。
他說,這世界仿佛是別人手中的一個雪花球,我們就算逃出去了也不過是進入另一個世界。
其實我並不懷念故鄉,我急切於逃出這個世界,隻是因為有消息在我們中流傳,說這個世界即將要遭遇大的變動。裝著這個世界的容器即將要易手,也就是說,管理這個世界的主人馬上就要改變。”
這些事情薛安能聽懂,但並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外來者將世界容器的易手想得那麼重要。
北樂依舊是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目光看向薛安:
“想想六百年前的血雨之災,你還不明白嗎!世界容器的主人改變,可以說是掌控著這個世界的神改變了一樣。我們沒法預測這個世界容器的下個主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從這個世界裏得到些什麼。
或許因為你是附身於了人類群體中,所以你不知道。現在你們人類所敬仰的那個真神,也就是這個世界容器的主人,不過是別人手下的一個囚徒。因為他在掌控世界容器這方麵有天賦,所以才分配到了一個。
雖然掌握了世界容器的人相對於這個世界就好像一個神一般,但每個人由於某種特殊的天賦不同,能夠對世界容器進行控製的程度也不同,與世界容器親和性差一點的人,連你們飄雪城那麼大的地方都看不清!你可以想象,一個凡人要怎樣在才能管理一個繁雜的世界?
以現在這個世界的主人為例,他所能做到的隻能是大略地改變這個世界的規則,而不能具體地把他的神權施展到我們每一個凶獸或是人類身上。他唯一的又是就是,他的一天時間,相當於我們世界容器中的一年。
這個世界如今的主人,拿到這顆世界容器也不過是將近兩年的時間。他的工作,就是為他的主人挑選幾個優秀的斥候而已!
就為了這,他在所有野獸身上打下仇恨人類的種子,而後設立了人類不能傷害野獸的規則,並且強化了所有的普通野獸,造就了我們這些凶獸。你們人類將血玉稱為真神的恩賜,其實不過是他用來引誘你們走出城市去冒險的誘餌罷了。
他通過打造萬能的血玉,讓擁有出色斥候能力的人能夠過上完美的生活,也就讓這世界所有人的中心都朝著他想要的方向發展。六百年的時間,你們人類的各種各樣與躲避、隱藏、偵查、搜索、陷阱相關的技能都發展到了一個高峰,而這就是他折磨你們的目的。
那些土著人類口中所謂的魔神或是真神,其實都是一個人,而且隻是一個努力工作以求苟活的囚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