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妖嬈一遍遍的說著,紇奚乾居然有了反應,他微微動了動手指,然後費力的要抓住柳妖嬈的手,“甜兒,甜兒……”
“乾哥哥,喝水,你快喝水啊!甜兒喂你喝水!”柳妖嬈握緊紇奚乾的手。
可是,這水依然喂不進去,紇奚乾隻是一遍遍的重複著“甜兒……”,喂進去的水不僅會從口角留下,更是嗆的不輕。
柳妖嬈情急之下,直接端起碗含水入口中,再以口渡水給紇奚乾,雙唇溫潤的觸感,竟然成功的壓住了紇奚乾的喃喃之語。
於是水便在這雙唇之間,一次次溫暖的流過。而後,喝水、喝藥便都是這般借由唇齒接觸而過。
紇奚乾太虛弱了,虛弱的睜不開眼睛,隻能借由唇上手中的觸感努力的去感受西鑰甜,熟悉的兒時誓言,讓尚在迷糊中的紇奚乾毫不懷疑,喂自己喝水的人,便是他最心疼心愛的西鑰甜。
柳妖嬈鬆了一口氣,可算完成了大任務這是。轉念一想,這可是她盼了多少年的和乾哥哥的初吻啊,竟然這樣送給了柳妖嬈這副皮囊!
唉!誰讓她還是西鑰甜那會不知道提前享用了呢,真是白白便宜了柳妖嬈。
而且乾哥哥多虧啊,瞅著上次見西門錦時的情形,柳妖嬈這臭女人的身子,隻怕不僅初吻,初啥初啥的還在不在,她現在這個主人還真不知道。
柳妖嬈剛一愣神,紇奚乾那邊居然又“水……水……”的叫上了,雖然神醫仙姑說過,紇奚乾大量失血會非常的口渴,但柳妖嬈不禁覺得好笑。
這紇奚乾還真會享受她這個美女喂水,但既然紇奚乾順利喝水喝藥了,柳妖嬈心情大好。得,親親這事,一回生二回熟,喂,喂,隻要乾哥哥肯喝,她就肯喂哈。
整整三天三夜,已是第三夜的深夜,紇奚乾可算徹底清醒了,他睜開發疼的眼皮,第一反應便是警覺的打量。小竹屋,很整潔,燭光溫暖,肩上的傷口已經有癢感,看來是要結痂了,應該無大礙。
等等,是誰拉著他的手?目光看去,他的床邊為什麼趴了一個女子?原來,他迷糊中感受到甜兒對自己的照顧是真的?“甜兒!真的是你!”紇奚乾激動地不顧傷口一躍便坐起身來。
床邊的女子卻極不給麵子的繼續埋頭大睡,完全沒被吵醒。看不清她的麵容,但她發式簡單,衣服清雅,確實是西鑰甜的,紇奚乾不禁欣喜若狂。
想到自己迷糊中一直感受到的無微不至的照顧,紇奚乾想道甜兒一定是累壞了。幸好甜兒是睡神,一旦入睡,雷劈都不會醒。想到這個,紇奚乾開心的笑了,讓甜兒好好休息吧。
“乾兒,你醒了,太好了!”西鑰夫人卻不合時宜的推門入內,“到該換藥的時候了。”
她這個女兒,果然是不靠譜,什麼時候都能睡著,西鑰夫人雖是心疼女兒,但神醫仙姑要求的換藥時間極為嚴格,她也就在心裏小小的嗔怪一下。
聽到一聲“乾兒”,柳妖嬈果然動了動腦袋,她雖是睡神,但隻要聽到紇奚乾或乾兒什麼的,睡神立醒,百試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