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把齊誌明的威脅放在心上,任煒煒還是決定準備一些防身的器具以防萬一。小刀這些管製刀具不能隨身帶著,所以她做了一份辣椒水放進噴霧罐裏。偷偷對鄰居家的小狗噴了一下,小家夥立刻癲狂地對她亂跑亂吠,幸好她機智提前爬到樹上。
到學校以後,她碰見齊奇那幫人對她打招呼統統視而不見,把他們氣得在暗地裏詛咒她是老巫婆嫁不出去。
齊誌明找人教訓任煒煒他們的消息通過某人之口很快在校園裏擴散開來,大家都以為他們非死即殘,所以當他們平安無事地出現在學校中,而齊誌明不見蹤影的時候,大家看他們的眼神就不一樣了。任煒煒那邊還好說,齊奇那裏多了一批誓死跟隨的小弟小妹,把他們樂得合不攏嘴,正在考慮新建幫派的名號,還厚著臉皮請任煒煒賜名,結果自然是被無視。
令她稍微在意的是胡越銘也消失了好幾天,她拉不下臉去問那些人,便不了了之。
當他們過得順風順水的時候,同一個城市的陰暗角落中,齊誌明滿臉癲狂地跪在地上磕頭。“吳哥,求求你,讓我加入你們吧,我一直很崇拜你們,這個鐵環就是證據,我吃喝拉撒都舍不得取下它,求求你,做我的引路人吧!”
吳大槌和一批小弟吊兒郎當的坐在桌子上,四周圍煙霧彌漫,來自他們抽的雜牌劣質香煙。本應是相當粗俗不堪的場麵落在齊誌明眼裏卻成了最豪放不羈的象征。他按住蠢蠢欲動的心,討好的笑道:“小的願意出錢給吳哥各位買煙買酒,隻要能做各位身邊的狗就夠了。”
吳大槌哈哈大笑起來,“你們聽到沒有?他說要做狗哈哈!好,既然你說的這麼誠心誠意,我不幫你就說不過去了。不過在這之前聽說市中心新開了一家海鮮飯店……”
“小的請大家去吃!”
特質的辣椒水被任煒煒無聊的時候消磨掉了一半,終於傳來了齊誌明的消息,卻是他偷了家裏的銀行卡和存折,把他爹氣進了醫院,在醫院中被診出患有肝癌晚期,他媽媽嚇得當場昏過去,醒來後就淚流不止,不停念叨著日子沒法過了,幹脆一家子一起去死。
秦文麗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刻號召全校進行捐款,收效卻平平,因為齊誌明做人太差,沒有一個好友,更何況是他自己把家裏的錢偷光了,誰知道捐出來的錢還會不會被他拿走。畢竟據說他爸爸住院以來,他一次都沒有出現在醫院,反倒有回家翻箱倒櫃了一通,把他媽媽的嫁妝拿走了。
臭蟲!
手下用力,自動鉛筆的筆芯斷成兩截。任煒煒無法說服自己此事與她完全無關。或許齊誌明最後還是會走到這一步,但她確實起到了極大的催化作用。她不用猜都知道齊誌明為什麼會頻繁從家裏拿錢,因為他正重複走著她前世的墮落之路。
這也就算了,最令她惱火的是,自從齊家出事,齊奇那夥人有事沒事就圍到她旁邊對這件事津津樂道,好像已經把她拉入統一戰線。偶爾還會跟她說兩句話,她不理也無所謂,轉而繼續和其他人嘻嘻哈哈開來。
“嘭!”她麵無表情地拿書在桌子上用力一拍。
幾個人表情一僵。
“走,我請大家去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