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我“是誰(2 / 3)

殷佐:暴躁、冷淡、會做飯……

殷憂:聰明、溫柔、口才好……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不斷地豐富著我們的角色。比如說,初二的時候,殷佐多了一個路癡的特征,高一的時候,殷憂開始展現領導才能……

當然,我們也有過分歧,在討論要不要把戀愛取向加入性格特征的時候,我們紛紛表示了對同性戀的唾棄。於是在一個人偏好殷憂一個人偏好殷佐的時候,同性戀********就成了兵家必爭,哦不,必躲之地,到最後,這項性格特征不了了之了。

我們的手機、電腦、日記本都是共享的,因為這是我們角色扮演的必備物品。我們必須對彼此發生的事了解得一清二楚,才能隨時隨地交換身份而不被人懷疑。

人生依舊無趣。考試、打鬥、人際交往……這些事情對我們都沒有挑戰性。我們隻能把樂趣放在縮短交換身份的時間。

有時殷憂剛收到一封情書,轉眼間就換成殷佐來接受或拒絕。

一開始會露出些許馬腳,但都能被他們打諢過去,都後來便駕輕就熟,彼此間交換一個眼神,就能清楚對方發生事情的大概。

當然,日記還是不能斷的。如果有人看見我們的日記一定會被嚇到,密密麻麻的全是我們一天到晚發生的事情的細節。那是真正的事無巨細。我們都是追求完美的人,因為不了解對方的事情而被旁人識破這種事對我們來說是不能接受的。

甚至於——

當自己是殷佐的時候,會不滿自己處處不如殷憂,明明長得一樣,喜歡殷憂的人卻是喜歡自己的數倍。殷憂跳了一級,能夠早早擺脫殷劍梅的束縛,自己還得苦逼地讀高中……

而當角色轉換為殷憂的時候,則開始煩惱明明不喜歡花癡女的靠近,卻不得不做出溫潤公子的樣子笑容相待,還為自己的哥哥擔憂,因為哥哥殷佐的夢想是做大廚卻不被母親允許……

或許,我們已經瘋魔了。

隨著收到的情書越來越多,我們開始考慮談戀愛,因為有了親密的女朋友後,交換身份的風險係數就會大大提高,遊戲的趣味性也隨之加強。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們鎖定了兩個女生,她們是黃佳和任煒煒。

黃佳自卑懦弱、成績平平,心中卻希冀著美好戀情;

任煒煒自私冷漠、聰明敏銳,相比於愛情她更關心自己這個月的讀書進度。

黃佳是殷佐的目標,任煒煒則是殷憂的。

我們再一次產生分歧。雖然兩個女生的性格都不討喜,但我們本能地看不起笨人,不管是笨女人還是笨男人,笨大人還是笨小孩……於是我們都不著痕跡地增加自己是殷憂的時間,這當然逃不過彼此的目光。

最後的結果是,煩躁的我們同時加快了甩掉黃佳的速度。自卑又多疑的女人真麻煩,不知道她和任煒煒說了什麼,任煒煒莫名地敵視我們,好吧,原本就沒有多親近。

超出我們預料的是黃佳懷孕了,孩子不是我們的,她卻認為是。我們第一次對被我們欺騙的人產生愧疚,黃佳會變成那樣是我們造成的。

更糟糕的是,我們和黃佳攤牌那一幕被任煒煒看到了。她轉身跑走的那一刻,我們的心情非常糟糕,或許是本就高難度的獵物更難捕捉了,又或許是別的難以言述的感情在翻湧……

好在,我們有的是耐心,在奧術補習班的時候我們和煒煒的距離慢慢拉近,雖然多了個福林,不過這小子不僅不礙事,反而很有眼力。

那段時間真的不錯,除了在有趣的殷憂生活和無趣的殷佐生活的時間劃分上有些許意見,事情的進展有條不紊。

我們日記越記越多,但是關於日常的瑣事越來越粗糙,而與煒煒相關的所有事情都被異常細致地記錄下來。不僅如此,我們第一次把聯想、猜測、盼望諸如此類這樣的想法加入日記,也是第一次,我們在分享彼此的日記時感到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