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虎撲食。
千鈞一發之際。
一支橫來骨矛從淮晴身後飛出,迅疾的穿透土虎的咽喉!
“淮晴,淮晴你沒事吧?”徐天衝來,顧不得倒地的土虎,眼神和言語都有些慌亂。
淮晴沒有應答,毫無征兆的身子軟了下來,要栽倒下去。
徐天也是措手不及。
不過還好的是後麵出來一個身影,輕輕的擁住了淮晴。
“惠姨?”徐天一愣。
淮惠,徐天稱呼的惠姨,淮晴的母親。
“先回去。”淮惠將淮晴抱起。走到已經死透的土虎邊,將近乎三米的骨矛拔出,為了拿著骨矛,便是將淮晴又搭在了肩上。
從淮惠的身後,徐天看到淮晴的臉色很不好。心裏有些擔心,但是一想到淮惠的冷漠態度和自己的過錯,徐天又不敢問。
一言不發,徐天跟著淮惠往回走。
“惠姨,淮晴她?”徐天終是受不了擔心受怕而開口,倒不是怕闖禍的處罰,而是萬一淮晴有什麼事情,自己會很內疚。
淮惠沒有答話,自顧自的往著部落的方向走。
“惠姨,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帶著淮晴走那麼遠。”徐天臉不由得一紅,這是他記憶裏第一次道歉。
好像是這句話起了作用,淮惠的步子一慢,頭轉向身後。
徐天連忙停下步子,仰頭看著淮惠。
淮惠個頭很高,徐天要抬起頭才能夠看清她的臉色。從臉色上完全看不出淮惠的情緒,在徐天有記憶開始,這高挑的惠姨就保持著一副不冷不熱的表情。
不過感覺上徐天覺得淮惠是生氣的,因為剛剛一路往回走,徐天是小跑著跟上的。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徐天的體質和鍛煉到成熟的淮惠根本沒法比,而且身高的差距,淮惠隻要走的再快點,徐天都要跟丟了。
淮惠一肩扛著昏倒的淮晴,一手持著血液沒幹透的骨矛,居高臨下的看著徐天。
徐天被盯著心裏發毛,這才聽到淮惠的聲音傳出:
“聽你道歉的人不是我。”
一句話,徐天還沒領悟過來,淮惠就走了。
徐天再跟上,這次明顯感覺淮惠的步子慢了下來。
接下來這一路,徐天沒有再說話,他突然有種感覺,惠姨對他很失望。
回到部落的中心,這裏是一片豪宅。都是石頭堆砌的石房,一眼看盡也隻有三十多家。
徐天和淮晴的家都在這,顯然他們的身份而言在這個部落都不低。
“淮晴沒事。”
徐天獨自走回家的路上,想著臨別時,惠姨提醒的話,也安心不少。
夜幕如水,不明朗的月輝照映的碎石路斑斑駁駁。
快到家,徐天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巨大的石盤中央,一個披著白色布袍遙望月牙的美麗身影。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