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踏上石盤,他的母親便是有所察覺的輕輕轉過身,一舉一動,宛如畫中,十分悅目。
徐天的母親除了擁有族裏女人婀娜的體型,更是有著族人少有的偏白膚色,這樣的特點同樣遺傳給了徐天。
月光下,穿著布衣的淮靜神女一樣。
“回來了?”入到徐天耳中的聲音如同被風帶在山穀回蕩一樣的有著清亮感。
“母親,淮晴受傷了,是我的錯。”徐天低著頭,完全的顯出柔弱的一麵。
“是你的錯,不是有人承擔了嗎?”
淮靜走近徐天,快要接近時,又錯身而過。又是往著石盤的一端走去。
“有人承擔了?”徐天顯然不懂母親的意思。
“覺醒體華天賦的人,隻有熟練運用騰吸才能夠使用其它術。否則自身的血氣會不足而昏厥,甚至血液幹涸而死。你的錯,淮晴幫你承擔了後果。”
徐天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隻是聽著話,卻讓徐天心裏不是滋味。
“惠姨說淮晴沒事的。”
不知怎麼,徐天會出聲辯解,他更相信淮晴不會有事。
“天兒。”淮靜溫和的叫喚了一聲徐天,隻是她的目光仍舊遙望著月亮,等徐天安靜了下來,才繼續說:“你可知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徐天稚嫩的臉滿是思索的神色,因為父母的身份,徐天從小到大都沒有得到過多少的父愛和母愛。這也導致徐天對於傳學的東西可聽可不聽,可在意可不在意,有時候做些‘壞事’,隻是為了引起父母的在意。但是今天,讓徐天感到不尋常,他聖潔的母親,似乎一直知道他的一切。
徐天下意識的點點頭,卻忘了他的母親是背對他的。
“九年了,你比同齡人要活躍的多,這在其他的家庭裏,算是父母最大的欣慰了。”
“可你偏偏是我淮靜和徐澤唯一的兒子。你的表現不僅僅是看在我和澤的眼裏,族裏的八大將室,七位太蒼,還有族長可都看著你。”
淮靜慢慢說著,聲音裏的空明之感竟是渲染了一些悲情。
“母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徐天不傻,反而是極為的聰穎,聽到這裏他再聽不出什麼那就是真傻了。
“毅太蒼要親自教導你,明天你就要去猿祖山。”
徐天一愣,這消息對於他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去猿祖山,接受七位太蒼之首的毅太蒼教導對於別人來說可以說是莫大福分,可他徐天,不需要!
徐天的母親是女司,父親是男司,要說教導何必舍近求遠。
徐淮族中男司和女司的職位都隻有一個,地位等同族長。
在實力為尊的徐淮族,太蒼們相當長老,實力最強,最為接近太蒼實力的自然就是族長、男司和女司。徐天心中認定要是他父母願意教導他,怎麼會抵不上一個太蒼。
一句話,就讓徐天無言以對,淚目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