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人們還沒有來得及用自己的實踐去塑造山水畫現代風格的時候,抗日戰爭、國共內戰使畫家對文化的關注轉為對民族和自身生存的關注。
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山水畫麵臨新的時代,經受了生存的考驗;“新山水畫”在改革舊文化的現實要求中脫穎而出,承擔了史無前例的社會責任————表現新的生活,反映新的審美要求。
進入本世紀的後期,山水畫在各種思潮中麵臨考驗,所幸山水畫並沒有改為風景畫以與世界接軌。現代人認同了山水畫,無疑這是確認了山水畫的精神、意境和形式。
山水畫還在不停的改觀,山水畫的變革也成了曆史的必然。
眼前的這幅山水畫,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出在唐代;因為它正體現了唐代山水畫的那種畫中有詩,詩中有畫的意境。
唐代山水畫始於吳道子,成於李思訓、李昭道的“山水之變”,其本質是由山水精神的追求轉向山水意境的表現。
王維以詩人的學養發揮畫家的氣質,在文學和繪畫領域揭示了詩與畫的關係,從而提出了山水畫意境表現中的一個準則——畫中有詩。由精神而意境,不是垂直的曆史線索的過渡,而是一個線索的分枝,是美學上的平行關係。
山水畫中意境問題的提出,是山水畫在發展過程中側重點的轉變,是在美學上的完善。
可是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我現在身處的這個朝代,是我在現代的任何一本書上都沒有學到過的,那麼這幅畫是從何而來?
如果是我才疏學淺,看錯了這幅畫的內容,那麼就另一說了。
不過,我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隻是,信心之後的另一個問題也就接踵而至:難道這裏就是古代的唐朝時期?
不想到這層關係還好,一想到這層關係,再去看老爸還有李蕭他們的發髻,就越是覺得我現在身處的這個朝代跟唐朝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再加上這幅畫,更是進一步說明了我的那個想法可能是對的。
“這是尹惑的絕筆山水畫。”老爸一語道破了這幅畫的出處。
尹惑?這是誰?我好像從來沒聽說過。
“尹惑?那不是早期皇宮的禦用畫家嗎?”姑姑問道。
“是的。”老爸歎了一口氣說道,“隻可惜,他那麼年輕就死了。”
我更加的疑惑了,畫山水畫的畫家,是皇宮裏的禦用畫家?在我的記憶中,皇宮裏禦用畫家不都是畫人物畫的嗎?
那些娘娘呀,妃子呀,都找畫家畫了她們的樣子以作留念之用。畫山水畫的畫家是宮廷畫家,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或許我孤陋寡聞了。
老爸的這句話剛說完,突然聽到外麵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有很多東西在亂動。
李蕭顯然也是聽到了響動的,他猶豫一下,朝前兩步從窗戶上看過去,然後轉頭對老爸說:“皇上,有人包圍了這裏。”
老爸顯得很是平靜,問道:“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