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聲咳了兩下,繼續說道:“我們之前不是說好,我們兩個人之間不能拘束的嗎?你現在怎麼又這樣了?是不是要我生氣了你才肯改呢?”
夕兒沉默不語,我也沒再說話,隻是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夕兒看,我知道,夕兒是在想一些事情。
她也確實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想清楚那些事情,所以我便等著。
夕兒可能是感覺我不會再開口,才慢吞吞的說道:“我改,太子您別生氣,我以後不這樣了,好不好?您不要生氣………”
我還真是無語,原來是怕我生氣才改的,那我不生氣的話,她是不是不改了呢?
“夕兒,我是真心把你當做朋友的,如果你再這樣,那我就沒有朋友了。”我的語氣無比淒慘的跟夕兒這樣說。
夕兒又是一陣沉默,好像是在想什麼。
最後,她終於抬起頭,堅定地看著我同樣清澈的眼神,說道:“夕兒謝謝太子如此厚愛,夕兒以後一定會改。”夕兒這句話說出來,語氣很流暢,沒有一點停頓與猶豫。
我點了點頭覺得這個話題應該可以適可而止了,便與夕兒聊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題,夕兒說了一些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裏,皇宮裏的趣事;她說著說著就開始笑了,我並沒有聽得太清楚。
隻是後來的時間裏,夕兒確實是放開了很多。
也難怪了,夕兒一個才十幾歲的孩子,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小孩子的心性,隻要是不會太讓她覺得難為情,她是肯定會接受的。
再說了,誰天生骨子裏是伺候別人的?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誰願意對別人低三下四?
我跟夕兒說說笑笑了好長一段時間,李蕭的突然出現打斷了我們之間的對話。
“篁兒。”李蕭在門口輕輕喊了一句。
我知道李蕭肯定是又讓我跟他去學武功了,便應道:“師父請進。”夕兒去開了門,李蕭便走了進來。
“師父早。”我對李蕭雙手抱拳,跟他打了招呼。
李蕭笑著問:“起來這麼早?”
我說:“睡不著,所以就起來了。”
李蕭開玩笑地問我:“有心事?”
我猶豫了一下,搖搖頭:“沒有,是在外麵玩瘋了,回來還在想著外麵的事,所以才睡不著。”
“可得收收心了,等有時間了我們再出去玩。”李蕭一副大人的口吻說道。
我點了點頭,問:“師父,是不是要晨練?”
李蕭驚訝的笑著問道:“現在怎麼這麼自覺了?都不要師父逼著了。”
我笑笑,“當然了,這還不是因為師父教導有方?不是有句話說嗎?師父引進門,修行在個人。”
“現在師父把我引進門了,學的成學不成隻能靠我自己了。”
李蕭看著我沒再說話。
夕兒可能也是有點奇怪我怎麼突然多了個師父,一雙眼睛在我跟李蕭之間遊走。
我笑著向夕兒解釋:“夕兒,這是我剛認的師父,李蕭。”
夕兒忙著向李蕭拜了拜,說道:“夕兒叩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