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個是俺們那窮,這玩意兒挺貴的,也就不常喝,班長也真是大方。”班長低聲說:“貴啥啊,在咱們這,一打才八塊錢,我少抽盒好煙就是了。”我聽著他們說話,困意也漸漸上來了,也不奇怪,在家這時候,吃完飯也就一會就睡著了,再加上現在屋子裏燈光的刺激,更是有點家裏的味道,我也懶得脫衣服了,洗刷也沒去,就這麼硬生生的躺在這睡不慣的硬木板床上,一想到明天又能睡個懶覺,心裏也是挺高興的,來這的幾天,一直睡懶覺來著,張隊長給的軍裝也就這麼穿著,其實最近幾日的懶散顯得我也挺窩囊的了,我沒去想怎麼整理自己,我在想明天休息我得去找那個軍官醫生,我在想該如何和他說,萬一就賴上了怎麼辦,我想睡,又被這些在腦子裏不停旋轉的事弄得有些煩躁,我翻過身去,臉對著牆,下鋪他們幾個還在低聲說話,先在還不算太晚,也就十點左右,他們說話聲音很小,不足以影響到我的睡覺,但我還是想睡睡不著,這是我來這兒後第一次失眠,不知為什麼,突然好想回家,想想老爹在家自己喝酒叼煙袋的孤獨身影,鼻子酸酸的,我走了後,老爹也沒我的音訊了,會不會在家著急上火多想些什麼,想到這,我真是有股想打個電話去告訴老爹我現在的情況,我緊緊的閉著眼,卻總也睡不著,等我再翻過身麵對下鋪時,就聽班長在說:“十一點了,咱都睡吧,明兒個再收拾。”他們還說了什麼,聲音太小我也沒聽清,就感覺下鋪的富貴回到了床上,班長的小燈也關掉了,大家都沒說話,甚至有人躺下五分鍾就開始打呼嚕了,而我,那天夜裏,差不多一點鍾才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