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涅瓦河上的陽光(2 / 2)

享受陽光的還有俄羅斯的年輕人,他們躺在彼得保羅要塞城牆下的河灘上,進行著日光浴。女孩子居多,都是三點式,而這一天並不是周末,可是人們卻無比悠閑,還有什麼比這白夜傍晚的太陽更令人沉醉的呢?傍晚的太陽依然熱力四射,閃亮耀眼,高掛在萬裏無雲的天空。這個軍事要塞的碼頭被稱為司令碼頭,每年春天涅瓦河解凍時,俄羅斯的波羅的海艦隊就要舉行盛大的開河節,稱為“聖水祭”。如今,這碼頭的城牆上飄揚著帝國時代的海軍軍旗安得烈旗,使得這個要塞更顯古老。在城牆裏麵,彼得保羅教堂的劍一般的高高的尖頂在陽光下閃爍著鍍金的光芒,直指藍天。而司令碼頭邊,水草豐茂,不僅有海鷗翔集,還有許多漂亮的野鴨浮遊其間。

應該說,寬大的涅瓦河還是稍有汙染,但汙染十分有限,它底下的碧綠水草就是證明,河上沒有任何漂浮物,垂釣的人在盡情垂釣。兩岸全是花崗石的堤岸,而這種堤岸從聖彼得堡建市之初就是這麼修建的,這使它保持了與兩岸的石頭建築風格協調一致,也是彼得大帝建設自己國家的一個大手筆。

船向芬蘭灣馳去。河上除了我們的白色遊船外,還有古典風格的三桅帆船、水翼船、汽艇及各式各樣漂亮的遊船,在風中自由地遊弋。

接近芬蘭灣,兩岸到處是西歐的貨輪,忙著裝卸,兩岸出現了白樺林和草灘,給涅瓦河增添了綠意和野趣。小孩子們在海堤上閑躺或看著風景,有的在垂釣。河邊,有高高的旋轉式的廣告和明亮的教堂,還有新修的公寓樓群。所有的屋頂都是耀眼,耀眼,耀眼……

不一會,我們的船就進入了芬蘭灣,波羅的海呈現在我們眼前。它是多麼的寬闊,多麼的遼遠,多麼的碧綠,綠得發黑。想想當年的彼得大帝從瑞典人手中奪過這個出海口的激動吧,它可以使俄羅斯胸中的憋悶借這口無邊無際的海風吐得一幹二淨。在這個海灘,這些涅瓦河邊的沼澤和荒島縱橫的地方,彼得大帝建造起了他的驕傲——這是屬於一個民族的。這也就可以理解,現在的海軍軍部大樓和彼得保羅要塞上空為什麼要飄揚沙皇時期的安得烈旗了。不過,冬宮和其他一些屋頂上,白、藍、紅三色俄羅斯國旗,在芬蘭灣潔淨的海風中也盡情舒展著,吸引著人們羨慕的目光。

也許上帝鍾愛歐洲人。上帝還鍾愛聖彼得堡,鍾愛一條涅瓦河。呼吸著芬蘭灣潮潤的空氣,沐浴在這白夜永不沉落的陽光裏,我們有理由為自由,為幸福,為這美麗異常的涅瓦河而沉醉。

明亮的陽光像上帝的眸子在注視著、撫摸著每一個人,讓人的心中升起一種聖潔的、高貴的感情,渾身洋溢著對生命的美好禮讚。

沒有黑夜的涅瓦河,你留給我的印象永遠是陽光明媚,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