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龍的一家人都在等待著任醫的治療結果,大家都不敢往壞的方麵去想,可是事與願違,當大家看見任醫回過頭,焦急等待的結果卻是搖了搖頭時,卻不知作何感想。
對任醫的搖頭,可以理解成幾種意思:一是孩子有救,隻是難治;另一種是孩子沒有希望了。配合著任醫那張沉著的臉,不可能有好的結果。
一時間,所有人都將目光鎖定在任醫的身上,等待著準確的答案。
“哎,”一聲歎息,猶如一把重重的錘子狠狠地敲在了任龍一家人的心上,任醫接著連說了三個“難!”字,此話一出,便意味著有希望,雖然希望渺茫,但任龍一家人總算在黑暗中抓住了一絲曙光。
“任醫,隻要有辦法救救我的孩子,不管用什麼方法,你隻管提出來,哪怕是要我的命來換取我孩子的命也行。任龍看見任醫一副犯難的樣子趕緊開口,就是希望任醫不要有什麼顧忌,盡全力救自己的孩子。
“我說的難,不是治療方法上的困難,而是藥材上的困難,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的手頭上沒有治此病的藥物,而且據我所知整個村子都沒有。”
任龍一聽有希望,便急忙開口道:“神醫,隻要有希望我們都要試一試,您說吧,要什麼藥材,我就是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把它帶回來!”任龍急切地抓住了這點希望,連對任醫的稱呼都變了。
“可治令郎的藥物,不是唯一的一種,但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世間珍品,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具備起死回生之神通。而且令郎必須在兩天之內服下此種神藥,方可救命,等你找到,令郎……”任醫看著任龍一家快要絕望的眼神,停止了話語。
大家都知道嬰兒的病情很嚴重,但沒人往生命危險上想,可聽了任醫的話……
“難道天要亡我那可憐的孫子嗎?我們一家自認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為什麼要奪取我孫子的性命?……”任龍的父親悲痛地對天說著,雪兒和任龍的母親早已哭成了淚人,而任龍自己對著地板發呆。一時間村民也為那躺在病床上的孩子感到惋惜,為任龍一家的不幸深表同情。一股悲慟的氣氛油然而生,難道老天真的這麼絕情嗎?剛辦完喜事又要辦喪事嗎?
就在所有人即將絕望之時,突然有一人放聲大笑,笑得如此大聲,好像有什麼天大的喜事,此人卻是隱村的村長。就在大家都準備指責的時候,村長開口了:“哈哈,孩子有救了!”
唰得一聲,任龍一家猛地站了起來,瞪著大眼緊緊地望著村長,等待著他的下文。
“哈哈,好了,我也不繞彎子了,大家別都看著我,我可沒這個能力,要看就看任龍!嗬嗬。”
這下又讓大家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從村長的身上轉向了任龍那兒。麵對大家詢問的眼光,任龍也懵了,他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村長這是弄的哪一出。
村長看任龍也是迷茫,就不再吊大家的胃口了,便說道:“任龍,你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想一想,你真的沒辦法救孩子?好了,看樣子這件事把你急昏了頭,我告訴你,你恰好就有任醫說的神藥。”
任龍剛一聽完,就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手舞足蹈地叫道:“啊呀!我真傻,謝謝您了村長。”說著任龍立馬跑進了裏屋,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茫然不知兩人講的是什麼。因為當時任龍摘得紫瑜雪蓮這件事就極個別人知道,連任龍的父母都不知,而村長恰好就是極個別人中的一個,當時任龍正好將此物告知了村長。
不一會兒功夫,任龍捧著一個木盒子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他小心翼翼地將木盒子遞給了任醫,好像他手裏捧的不是一個盒子,而是孩子的性命。
“任醫,你快看看,這個能不能救我兒性命?”
任醫點了點頭,從任龍的手裏接過木盒子,準備打開,這時村長叫道:“大家往後退退,小心寒氣。”
瞬間,屋子裏所有人都有一種掉入冰窖裏的錯覺,同時也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令人為之一振。
“這是……天哪,這是紫瑜雪蓮,從葉子和大小上看,這是……千年的紫瑜雪蓮,不會錯的,哈哈,我有生之年能夠有幸看見此等神物,也不枉我此生了!哈哈……”一向沉穩的任醫,此刻托著紫瑜雪蓮左看看,右看看,又自言自語般的說著什麼,最後盡然放聲大笑。也難怪,任醫的一生可以說全獻給了醫道,每天和各種草本植物打交道的他,這時見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神物,哪能不發泄心中的激動呢?
任龍看任醫這樣,也是嚇了一跳,但想想自己的孩子,不得不趕忙上前打斷了任醫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