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見馮道長取出長劍,任康居然放聲大笑。
“死到臨頭了,還能笑得出來。”馮道長冷聲道。
“我為什麼不笑,沒見過你這麼傻的人,”不管馮道長發青的臉色,任康接著笑道:“這位鄭公子的話你也能信?據我所知,漁島的島主好像還不是他吧,就憑他空口白話,你就冒著被木行尊者追殺的危險來刺殺我,你說這是不是傻得很好笑?”
聽見鄭公子向馮道長承諾什麼,任康故出言諷刺幾句,想離間他二人。
“哼,”馮道長聽了任康的話,不屑道:“小子,不要再挑撥了,你以為貧道會隨便相信別人的口頭之言嗎,而且,今天你必死,因為貧道要為自己的弟子報仇。”
看樣子要殺自己也有鄭島主的意思,任康本沒打算一句話就放棄馮道長對自己的殺心。既然此戰不能避免,任康準備出言激怒敵人。
“為弟子報仇?就是前天半夜準備刺殺我的那兩個廢物?我殺了也是殺了,這種廢物活在世上,也是浪費糧食,與其被他那個蠢貨師父害死,不如死在我的手上。”
聽見任康不是罵自己教的徒弟廢物,就是侮辱自己蠢貨,馮道長額頭青筋直跳,但強壓著沒有動火,說道:“小子,看你還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麵對自己辱罵,馮道長居然沒暴走,可見這個元嬰修士心性不簡單,任康打起十二分注意,小花招不見效,隻能手底下見招了。
也不廢話,任康讓瑞雲落到地上,自己全身木屬性真氣運轉,綠色的光芒籠罩全身,本身是木屬性的青笛更是在同源屬性下大放光彩,銀目瞳術也在第一時間啟用,敵人的強大讓他不得不重視。
水能生木,木多水縮;強水得木,方緩其勢。
馮道長乃水屬性,任康用木屬性,不求像火那樣克製,隻求借這道士的水來提高自己木屬性的戰鬥力。
馮道長在鄭家是見識過任康水、金雙屬性,現在感受到任康身上濃鬱的木屬性,不禁愣了一下。
三屬性,當真鳳毛麟角的修真奇才,難怪被木行尊者看中,見識到任康的絕佳天賦,馮道長更是堅定必殺任康之心,如此奇才若不扼殺在搖籃裏,他日必定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不再顧及自己元嬰修士的身份,馮道長首先驅身衝向任康。
來得好,任康全身青光大耀,迎了上去。
就在兩人即將相碰之時,隻聽見一聲慘叫,馮道長嚇得趕忙收手,準備轉身,任康立馬放出真氣,攔住馮道長,笛如遊蛇,以刁鑽的角度刺向馮道長身上關鍵部位。
這聲慘叫自然是在一旁準備看好戲的鄭公子發出的,原來任康和瑞雲合使一計,他放瑞雲到地麵,然後再讓瑞雲攻擊修為低下的鄭公子,自己纏住道士,隻要瑞雲製住鄭公子,任康就有機會以鄭公子要挾馮道長。
此法雖然不光彩,但馮道長以他元嬰初期的身份擺下困陣對付隻有金丹後期的任康,這本是不公平的戰鬥,況且任康從來沒有自詡過是好人,對待敵人,隻求最快、最見效的方法,這一直是他的戰鬥觀。
馮道長自知不好,暗道糊塗,居然忘了任康的獸寵。這鄭公子本不想帶在身邊,但他非要親眼看見任康死在他的腳下,沒辦法就讓他在旁觀戰,現在居然出了這種事。
馮道長知道任康的打算,來不及出手,隻能全身爆發出強烈的水真氣,逼退任康,自己好第一時間救人。
麵對這道士強悍的真氣,任康不得不舉笛擋在身前,雖然就屬性而言,道士傷害不了自己,但畢竟他是元嬰修士,比自己境界上高了整整三層,這種狂暴的真氣根本不是現在的自己能抗衡的。
真氣沒對任康造成什麼傷害,但逼退了他,無法,隻能希望瑞雲及時止住鄭公子。
任康低頭一看,不好,隻見鄭公子捏碎一樣東西,他的周圍瞬間形成一圈黃色的氣罡,黃色土屬性氣罡濃鬱得猶如堅石一般,任瑞雲怎麼攻擊都不能破壞這氣罡分毫。
“回來!”任康知道機會錯失,趕忙叫瑞雲回來。
瑞雲從小和任康一起長大,兩者之間的感情宛如親兄弟,在一起戰鬥的默契自然沒的說,聽見任康叫喚,小家夥第一時間竄回到任康的身邊。
好快,馮道長準備截住小獸,但小獸一閃就不見蹤影。
“讓公子受驚了。”馮道長趕到鄭公子身邊,見鄭公子除了手臂上有一道瑞雲的爪印,別的無什麼大礙,不禁噓了口氣。鄭公子要是出現什麼意外,就是任康死了,自己也沒臉再要什麼福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