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武這時轉過身去對薑承說道,“我有個任務讓你去做”。
....薑承遠遠的就看到墨風飛還是呆呆的坐在中心閣樓旁的一處樓宇,望著閣樓之上。“走,我們又有新任務了”。薑承打斷墨風飛的思緒說道,隻是這次的薑承神色有些複雜。“哦?什麼任務”。“到了就知道了”。.....皇城城門外的一處山林間薑承歎了一口氣:“風飛,你走吧,帶著我們的夢想,我們向往的自由,將軍這下次下達的任務,是,獵殺你。這片山林地形複雜,可以躲避將軍訓衛的追捕,以你的速度飛出想必很容易。”
“隻因為我給那閣樓女子送了一架琴?”墨風飛有些心寒,李初武的手段狠辣,他早就知道,可沒想竟要為次就要殺了自己。“將軍殺人不需要理由”。薑承麵無表情,“離開這個地方,永運不要再回來”。“可是...薑大哥,我走了,你怎麼辦,依照將軍的性格一定不會放過你,”。墨風飛心裏很感動,平日裏這個大哥兼上司對自己苛刻嚴厲,可真到了這種時候,最疼愛自己的還是薑承,自己堅決不能走,自己走了薑大哥就會很危險。“我不走了,你出事了我會愧疚一輩子。”“為了閣樓上平白無故多出來的一架琴,已經死了七個人,他們的死又有誰會內疚!”薑承微怒提著墨風飛的胸口“你從來都不聽勸,你一直都這麼任性!”。墨風飛被提起但眼神充滿倔強,“他們的死應該負責任的..是下令處死他們的人”。語氣很是堅定。薑承憤怒“混蛋!你還不知錯!”一掌打在墨風飛身上生生的推出數米遠“。墨風飛擦掉嘴角的血漬,反而笑道“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憤怒”。“你不會懂的”。薑承背對著墨風飛,看不清表情,但是墨風飛清楚的感覺到,薑承心裏的痛苦。“其實你很清楚,他們的死,根本沒有任何人會內疚,也沒有任何人牽掛,更沒有任何人在乎”。墨風飛虛弱的躺坐在一顆大石旁,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薑承。“因為,我們和他們一樣,你在他們身上看到了我們自己的影子”。說著嘴角又溢出了血,他並沒有怪薑承打了自己一掌,愛之深恨之切。隨後繼續說道“我曾聽過一首曲子,講的是一隻離群的小鳥,在尋找自己的夥伴,它飛了很久,但始終沒有找到,它終於很累很累了,停留在一座空檔的山穀裏,雖然它有翅膀,但是麵對著廣闊的天空,它不知道要往哪裏飛”。墨風飛閉目,仿佛再講的就是他自己。薑承緩緩側頭,“你這麼做,都是為了虞汐?”“也許,同樣身處牢籠中,在她身上,我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墨風飛回答,有些傷感。
薑承轉過身來,“你走吧”。“你的任務怎麼辦?”“我們都要開始逃亡了”。薑承嗬嗬一笑,但眉宇間依舊透露著愁意。“我們都很清楚李初武的手段,你有把握嗎?”“我們倆誰的輕功更好?”“什麼意思”“你沒聽說過麼,兩個好朋友遇到一頭猛獸,於是其中一個立刻開始換上輕便的鞋,另一個問他,你換鞋也跑不過猛獸啊,那人回答,我隻要跑過你就可以了。”薑承似笑非笑的說道墨風飛嘴角微翹,“我以後一定會比你更快。”薑承了搖了搖頭,“從我們背叛李初武的這一刻開始,死亡就開始逼近,沒有以後,你現在就要成長,你要變得更快!快到可以逃離死亡,懂嗎”隨後拍了拍墨風飛的肩膀,“那麼,後會有期吧”。隨著就往墨風飛的反方向走去。“我們不一起麼”。墨風飛說道,平時薑承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是墨風飛明白正真的親人在這皇朝中隻有薑承一個,墨風飛從心裏舍不得薑承。“我們必須分開,這樣他們才無法集中力量來追殺”。薑承淡淡的說道,隨後一躍起身,消失在墨風飛的視線裏。“薑大哥...”。墨風飛心情複雜無比。......皇城中心閣樓,今日的守衛明顯比往日多了不少,人們知道,閣樓之上那位可憐的女子,要被送入將軍府了。天空中,白影一閃,快到連閣樓之下的重重守衛都沒有發現,正是墨風飛。“我是來告別的”。墨風飛倚著窗口淡淡說道。“你要走?”麵紗下的她,看不清神情。“是你要走了,今天日落之前,你就會離開這座閣樓”。墨風飛看著窗外遠處被印紅的雲彩,即將落幕的皇城。女子沉默了一會,“你已經知道了”。“從你進閣樓的第一晚,我就已經知道了,事實上,閣樓上的明燈每一次被點亮,都在重複著這樣一個過程,隻是每一次的人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她們都很年輕,美麗。”“所以這盞明燈下的她們,對你來說都一樣,對嗎”。虞汐看向墨風飛的眼睛,想知道最真的答案。“對我而言是否一樣,其實並不重要,因為這些從來就不是屬於我的世界”墨風飛不知怎麼的心很痛,他很想告訴虞汐,你不一樣。“那你都會為她們送行?”虞汐眼神帶著失望,依舊問道。“這是第一次。”“哦”。虞汐心裏鬆了一口氣,自己在他心裏還是有些位置的。“也是最後一次“。墨風飛接著說道“為什麼?”“因為我也要走了”。“你要去哪裏?”。“麵對廣闊的天空,四處飛翔,可以確定的是一定不是這裏”。虞汐柳眉輕動了一下“你來這裏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我希望你能跟我做一樣的選擇”。墨風飛點點頭“我的選擇....”。虞汐欲言又止“我聽說很多人把這裏成為金絲籠”。“這座閣樓,無論它外表多麼美麗,它實際上是一座深不見底的牢籠”。墨風飛回答虞汐笑的有些牽強“一個男人統治的世界裏,身為女人,你覺得我可以做什麼樣的選擇”。“身在牢籠之中,你可以選擇繼續待在裏麵,也可以選擇離開”。“如果...我告訴你,我繼續選擇留在這裏呢?”。虞汐艱難的說出了自己選擇。“為什麼?”。墨風飛一怔,似乎聽到最讓人難以接受的答案。“對有些人來說,她的命運就是一座牢籠,無論身處何方,都始終無法脫離。“虞汐緩緩說道“我很難相信,一個能奏出風雨之音如此樂曲的人,會說出這樣的話”。墨風飛麵無表情,心中滋味複雜無比。“也許...你沒有認真聽”,虞汐輕輕一歎,“風雨知音真正想說的是,無論命運把我帶往何方,我的心卻擁有是自由的。”“我不明白”。墨風飛轉過頭去,不再看她,他害怕再接觸到虞汐的堅定的目光,他的心很痛。“你之前就說過了,這盞明燈下的她們,原本與你就是屬於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你怎麼會明白呢”。虞汐說道墨風飛久久不語,微閉雙眸,語氣失望到了極點,緩緩說道,“我原以為..”,“忘了我吧,日落之時將近”。虞汐說完隨後座在琴桌前,不再說話。....墨風飛怔原地,許久,轉身離開。“風雨知音,我認真聽了,我聽懂了,你剛才說的話,我一句也不相信”。隨之消失在閣樓之上。......墨風飛離去後不久,閣樓上又出現了另外一人。“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虞汐似乎沒有在意,並沒有放下手中的眉筆,繼續打扮著自己。“能夠察覺到我的存在,可相當不簡單,虞汐姑娘”。薑承從屏風後麵緩緩走出。“薑承大人”。虞汐婉婉施禮說道。“你知道我?”,薑承此時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想了。“將軍府的大紅人,將軍的左膀右臂,小女子想不知道都難”,虞汐理所當然的笑道,不過語氣甚是媚味,與之前那個嬌柔的女子反差極大,此時更像是一個能禍亂天下的尤物。“薑承大人覺得我今天的妝容可以打幾分”。薑承嗬嗬一笑,“原來那次的對話,你都聽到了”。“幾分嘛”。虞汐嗔道我聽人說,十分的美麗可能就意味著十分的危險,你的分數應該由將軍來定,我隻是一個巡夜人。”薑承說道“那薑承大人怎麼到我屋子裏來巡邏了,是不是想做點什麼呢”。虞汐撫了撫秀發輕笑道,嬌羞動人。“有賊人混入,我當然要來做些什麼”。薑承審視著虞汐,不為撫媚所動,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但是也明白一個道理,外表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是危險。“哦,難道我屋裏有賊人”。虞汐故作驚嚇說道“既然是賊,藏在任何地方都有可能”。薑承說道“可有什麼發現?”。虞汐問道“她藏得比較深”。薑承說道,目光淩厲的看著虞汐,像是意有所指“你在明處,賊人在暗處,那薑承大人豈不是很危險”。虞汐輕笑“有時候,暗處的賊更危險,因為太暗,會辨不清方向。”薑承說道“哦,辨不清方向的賊,那肯定是個笨賊,薑承大人,又有何顧慮”。虞汐說道“真正可怕的,就是這樣的笨賊,因為不自量力,惹出多大的貨都未可知,不僅連累自己的性命,還連累別人”。薑承此刻證實了心中的猜想。“是呀,薑承大人要離那賊遠一些才好”。虞汐繼續著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虞汐姑娘,看似一首無心之曲,竟惹的將軍要除掉自己的左膀右臂”。薑承皺眉,李初武遣人墨風飛與自己,看似是他們逾越雷池,然而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女子的陰謀,好深的城府。“今晚應該是風花雪夜,薑承大人說這些豈不是大煞風景”。虞汐話鋒一轉。“的確煞風景,虞汐姑娘說得對”薑承心中已有計較,但也沒有挑明,一方麵他想看看這個城府極深的女子究竟有什麼陰謀,另一方麵,而是因為墨風飛。可以看得出來,墨風飛已經對她動情了。虞汐緩緩拿起琴桌上的一隻發簪,姿態甚是嫵媚,“那就罰你幫我戴上這隻發簪,否則....”。“否則如何”。薑承莞爾,他要看看這個女子究竟要玩什麼把戲。“否則,我就在將軍麵前告你一狀”。虞汐嬌嗔道“看來我沒法拒絕了”,隨後薑承慢慢走向虞汐“你當然沒法拒絕”。虞汐語氣一冷,就在薑承走到虞汐身後的時候,鋒利的發簪泛著冷光刺向薑承脖頸處。薑承猛地一驚,身形一晃,恰好恰好的躲過這險而又險的足以奪命的一招,接著虞汐的又一招緊逼而來,身法飄逸靈動,不比薑承速度慢多少,薑承身形一閃,一腳踢向虞汐持著發簪的手,卻被虞汐輕巧的躲開,隨後一躍與虞汐分開與距離,虞汐快速衝向前去,數十合後,發簪尖峰與薑承咽喉距離幾乎連一寸都不到,可是卻斯文不能動彈,薑承一隻手抵住虞汐的胳膊,另一隻手抓死虞汐的另一隻胳膊,環背反扣,形成了一種僵局,誰也傷不了誰,誰也不能在誰手裏脫身。“身懷絕技,卻甘願身處險境,你到底是什麼人”。薑承眼神冰冷“我要告訴將軍,薑承大人欺負我”。虞汐又恢複了之前撫媚的神情。“如果他知道你的真實目的,或許會更感興趣”。薑承說道“你打算告訴她”。虞汐神色一正。“為什麼不呢”薑承說道“一個不執行命令的下屬,你覺得他會相信你嗎”。虞汐輕笑,有些譏諷“你身處閣樓之中,外麵的事還真知道的不少”。薑承反問道“我的確做了不少功課”虞汐幹脆也不偽裝了,她也看出來了,薑承並不會在李初武麵前揭穿自己。“哼”。薑承一聲冷哼隨後撒開虞汐,冷冷的說道“我勸你一句,盡早放棄”。“你既然已經選擇違抗了他的命令,又為什麼要阻止我”。虞汐說道“你以為我是為了保護李初武”。薑承反笑道“不是麼?”虞汐疑惑“李初武的實力,遠比你相信的要可怕的多,你完全不了解將要麵對的危險”。薑承說道“我很清楚”。虞汐緩緩紮上發簪,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我相信你有足夠的理由來做這件事,但是外麵有廣闊的天空,你現在還有機會離開”。薑承神色有些嚴肅,“你的琴聲不應消失,風飛也已經決定去尋找自己的方向,你可以跟他一起離開”。虞汐柳眉微皺轉過身去背對著薑承,歎了一口氣,“墨風飛...我相信他會找到的,會忘了這一切,包括我.”。再轉身時而薑承則是悄悄的離去了,薑承覺得他能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就看虞汐與墨風飛的命運了。看著窗前墨風飛與薑承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虞汐怔怔出神,呢喃自語,“我本就不該留在任何人的記憶中”。.....將軍府。將軍府殿閣內,李初武舒適的躺坐在虎皮坐墊上,提著酒壺,看的出來他今天心情格外的好,殿門外,虞曦緩緩走來,輕盈婀娜,麵紗下的她看不清表情,印著燈火,長長的睫毛眨動。“聽說你琴藝超群,一首琴曲能引來千鳥彙聚的奇景,今晚本將軍想親眼一見”。李初武看著眼前這個格外動人女子說道“虞汐有幸,願為將軍彈奏一曲”。虞汐輕輕施禮一個下人抱著一架琴,放在裏距離李初武不遠的桌子上,就退後離去,虞汐緩緩走向桌前。虞汐看著桌上的琴,有些詫異,因為這架琴是那架墨風飛送給她的那架,後來被李初武摔斷的琴,而琴上此刻連琴弦都沒有。“你就用那架琴為我彈奏一曲吧”。李初武冷聲說道,顯然是為了墨風飛一事故意刁難她。虞汐沉默了一會,隨後點了點頭,“是”。薑承與墨風飛並沒有皇城,而此刻二人躲在將軍府殿閣窗子上正在看著殿閣內發生的一切。虞汐微閉雙眸,坐在那架已經毀掉的琴前舞動起手指,似乎在彈一架完好的琴。“這樣你也能彈奏?”李初武問道“彈奏樂曲,分為兩種,一種是琴弦之曲,一種是心弦之曲,我為將軍演奏的就是心弦之曲”。虞汐說道“心弦之曲?”“琴弦彈奏的曲子每個人都能聽到,心弦彈奏的曲子隻有至情至性的人才能聽到”。虞汐說道。“好,我倒要聽聽看你所謂的心弦”。李初武說道,到時神色絲毫不在意。虞汐動起仟指的第一刻,殿閣上的墨風飛心頭一震,薑承也察覺到墨風飛的異常,疑惑的看了看墨風飛,難道這家夥真的聽到琴音了?虞汐認真的彈奏著,墨風飛心頭巨震,一個個音律浮入他的心中,“這...這..難道這就是..”。李初武有些不耐煩的看著虞汐,因為他隻看見一個虞汐一個人在琴桌前彈奏了那毀掉的琴,手指隻是在空中動了動去,連琴都沒有碰到。薑承看了看天空,數不盡的鳥兒真的在向這裏聚集,隻是怎麼全是烏鴉?心中暗暗稱奇。又看向墨風飛,隻見此時墨風飛也是微閉著雙目,默默感受著,並沒有受外界鳥兒聚集的影響,薑承心中疑問“莫非他真的聽到了心弦之曲?”墨風飛此刻似乎融入琴聲中,對外界一切都不可知,那是!一隻火鳳!仰天低鳴,虞汐為中心,在其身邊飛舞,”還有一首曲子,寫的是一種特別的鳥,它是百鳥之首,但是在它的生命之路上,必須經曆一次又一次的毀滅,當她曆經磨難奮力衝破死亡的絕境,它將獲得新生”。虞汐與墨風飛在閣樓之上的對話,仿佛又浮現在在墨風飛耳畔。虞汐睜開明眸,“將軍,琴音可還入耳”。李初武把酒壺摔在地上,怒道“你用這種把戲戲弄本將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劍鋒指著虞汐。殿閣上的墨風飛心裏一急就要出手,卻被薑承擋住,“李初武的武功遠在你我之上,不要輕舉妄動”。虞汐卻絲毫沒有畏懼對著李初武說道“將軍賜我這斷弦之琴,自然要聽非常之曲,虞汐怎敢愚弄將軍,將軍不信可看向大殿四周”。李初武疑惑的看著大殿上梁,不知何時,上麵竟然擠滿了烏鴉。“將軍,還覺得虞汐在愚弄將軍嗎”。虞汐接著說道。莫非這些鳥真的能聽到什麼心弦之曲?李初武心中疑惑,“據說烏鴉死亡的使者,你用心演奏的曲子為什麼吸引來的都是這些代表死亡的烏鴉”。這其中滿含著死亡的決絕,虞汐怎麼會彈奏出這樣的曲子,殿閣上墨風飛心中自語,同時也在擔憂,他有種不詳的預感“將軍可聽說過鳳凰這種百鳥之主,它浴火重生將獲得更輝煌的生命,這就是我曲中的用意,也是虞汐送給將軍的驚喜”。虞汐解釋道哈哈哈,李初武大笑了起來,一腳踢翻琴桌,“之前就有人說,你不是一般的胭脂素粉,果不其然,好,本將軍就喜歡你這樣的女人“。李初武帶著淫笑點起虞汐的下巴。一把攬起虞汐的仟腰向著床榻走去。“美人善鼓琴瑟在為本將軍彈奏一曲春宵醉如何”被李初武抱在懷裏的虞汐伏在他耳邊輕輕吐氣如蘭嬌羞的模樣更是讓李初武心中發癢,“將軍真的想聽..”“急不可耐”。李初武大笑,甚是高興。“唔..嗯..”虞汐撫摸著李初武健碩的胸肌,嬌喘連連。“將軍請賞。”“嗯,嗯,好指法,哈哈”,不時傳來的嬌喘聲讓人渾身酥麻,更是惹的李初武渾身燥熱。窗外,薑承看了看墨風飛,如此風情萬種的虞汐,不知他會做何感想,隻是這時的墨風飛麵無表情,冷冷看著這房間的一切,但也隻有薑承感覺的到,此刻的墨風飛,怕是心已經涼成冰了。這時,虞汐嘴角劃過一絲冷笑,隨著手裏憑空多出來一隻尖利的發簪,猛地朝著李初武心髒位置插去,!!!“你!!!“春宵苦短,你這一醉,怕是再也醒不過來了”。李初武與窗外薑墨二人都怔住了,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她居然得手了."墨風飛低語,心裏也鬆了一口氣。“是她危險了,快去救她!”。薑承暗道不好兩人一躍而下,可,恰好恰好的遇見將軍府訓衛。...“美色如刃,要殺我,也輪不到你!”李初武一聲冷哼,氣波蕩漾開去,把插在身上簪子硬逼出來,同時氣波也把虞汐震了出去。這把特質的銅刺能夠洞穿他的層層護甲,居然刺不穿他的血肉之軀,此人的橫練功力之深,簡直...虞汐暗暗心驚,被震了出去的虞汐,趴在地上,胸腔一熱吐出一口鮮血。“誰派你來殺我的!”。李初武冷冷的問道。“你血債累累,人人得而誅之”“想殺我的人很多,有膽量這麼做的卻沒有幾個”。虞汐,趴在地上,嘴裏似乎輕輕一咬,有一種釋然的表情。“服毒!”李初武快速衝向前去,捏住虞汐的下巴,不讓她往下咽,“吐出來!”“好,我喜歡,我成全你,過程可能會有些痛苦,不過你可以隨時叫停!”隨著狠狠的一拳接著一拳打在虞汐的小腹處,虞汐的意識越來越薄弱,血漬已經印紅整個上衣,李初武也感覺沒意思了,隨後重重的一拳把虞汐打飛了出去。這時,白影一閃而過,虞汐並沒有摔落在地上,而是被墨風飛接著,隻是墨風飛明顯已經經過激烈的搏殺,身上已經血跡斑斑。虞汐此刻虛弱無比,但還是有一些意識,看著把自己抱在懷裏的墨風飛,緩緩說道“你沒有走”。“我說過,你在閣樓上說的話,我一句也不相信”。墨風飛眉毛緊皺,痛惜的看著虞汐。“你..你為什麼還要來。”“別說了,我是來帶你離開的”。“我已服毒,不能跟你走了”。虞汐痛苦的閉上眼睛,因為她覺得對墨風飛有些虧欠,已經允諾不了墨風飛什麼。墨風飛睜大眼睛,看著虞汐,卻是沒有說話,而是轉過頭了對著李初武堅毅的說道:“我是來帶她走的!”。“哈哈,從我劍下帶人,沒有可能,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她一起死”。李初武大笑了起來,似乎在嘲笑墨風飛的不自量力。李初武提著大劍衝向墨風飛與虞汐,而墨風飛雖然可以在速度上與李初武一較高下,可是攻擊上卻斷斷不是對手,所以隻能選擇躲閃,伺機逃走。“哦,既然如此,如果再加上我呢?”。薑承抱臂而立,輕盈的支腳站立在李初武指著墨風飛的劍尖上。“哼!”。李初武不屑道一聲冷哼,“螻蟻”。“風飛,你帶著虞汐先走這裏一切交給我”。薑承微閉雙目。“薑大哥!”。墨風飛一怔,薑承怎麼可能是李初武的對手,之前與訓衛交手已經受了一些傷,更不要說現在。明顯薑承是要拚死拖住李初武。“走,不然我們都走不了”。薑承神語氣堅定。墨風飛緊皺雙眉,薑承說的不錯,如果此時不走,薑墨虞他們三個一個也走不了,唯有其中一個人奮力拖住李初武,才有一線生機。隨後墨風飛也不再多說什麼了,“薑大哥保重。”。“想走!先問問我手中的劍!”李初武不再理會薑承,一聲暴喝轉身衝向墨風飛,墨風飛雖然速度夠快,但是此刻懷裏還抱著奄奄一息的虞汐,行動有所受限,險而又險的躲過這驚魂一劍,墨風飛額頭冷汗直冒,而李初武絲毫不給墨風飛喘息的世界,又一劍緊逼了上來。鏘!!李初武劍還沒有揮下去就被生生的踢出數米遠,更何況自己一身鐵甲豈能是常人用肉身能硬撼的,一臉的不可置信,居然能把他踢出數米遠,得要多大的力道。隔開兩人把李初武踢開的人正是薑承,而此時的薑承咬牙強忍著腳部穿來的疼痛,對著墨風飛說道“走!”。墨風飛也不停留,快速的衝向殿外,等李初武反應過來,僅僅一個瞬間墨風飛抱著虞汐已經消失的毫無影蹤了。李初武勃然大怒“薑承!你找死!”。大劍霍霍揮向薑承,不妙的情況出現,劍氣!。薑承雖然總能避開劍鋒,但身體被劍氣擦傷,墨風飛回眸遙遙的還能看見薑承被血印的殷紅青衣,卻毅然決然與李初武戰在一起,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意湧上心頭。此時墨風飛不顧一切的向前奔跑著,直到出了城門很遠,一處僻靜的山穀,才緩緩停下腳部。“你哭了..”虞汐緩緩睜開眼睛,感受到臉上墨風飛滴下的淚滴,雖然她一直都處在半昏迷狀態,但也模糊的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事。“你現在感覺還好麼,解藥在哪裏”。墨風飛見到虞汐醒來,急忙問道。“嗬,哪有什麼解藥。”虞汐自嘲的笑了笑,微微睜開的眼眸暗淡無光。“什麼!”。墨風飛沒辦法接受自己與薑承拚死救回來的虞汐,竟得回這樣一個結果,而薑承很有可能..已經死了。“或許,有個地方可以救我”。虞汐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神有了一絲神采,但是又搖了搖頭,“那個地方太遠了,遠道常人不可能到達”。“哪裏,無論哪裏,我一定要帶你去,一定會救活你。”墨風飛心裏重新燃起了希望,他知道如果連他都放棄了,虞汐就真的沒救了,哪怕隻有一線可能..“那裏是修真界,我們所生活的地方是世俗界,也就是世俗界口中的仙界”。虞汐長長的睫毛輕輕眨了一下,“可是,世俗界的事,他們是不會插手的,反忌,會帶來不詳的事,”。“仙?”。墨風飛皺了皺眉,這些事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若不是到了此刻,他很難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牛鬼蛇神類的事物存在。“不錯,但你們口中那種意義上的仙,不過是一些強大的修士,而真正的仙早已經不存在了。”虞汐輕輕點了點頭,但臉上沒有絲毫血色,虛弱無比。“好,我們要怎麼才能到達那個地方”。墨風飛正了正神色。“一直往北走,那個地方叫荒北域,我們要去的是那裏的劍神穀,世俗界與修真界隻有一道壁障之隔,到了那裏會有一隻青鳥接引我們。”虞汐緩緩說道“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墨風飛心中隱隱有了一種猜測。久久沒有聽到虞汐的聲音....,虞汐微閉雙眸,已經失去意識,墨風飛心裏一緊,虞汐的情況很不樂觀。荒北域,墨風飛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地方,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個特別遙遠的地方,就算到達那個地方,恐怕虞汐也堅持不下去了。一聲悅耳的鳥鳴響起,白色的輕羽從空中緩緩落下,是那隻小白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