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羅爾?斯基隻是淡淡的掃了眼格鬥場,神情輕慢不屑,“不過是一群奴隸,有何可利用。”
“不,如果說曾經沒有利用價值,那麼現在就一定有。看客需要滿足觀看的欲.望,他們便有了作用,所以被誘騙到格鬥場內成為引誘角鬥虎的工具,以此達到最終想要的目的。”
“年輕人,你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說明你並沒有利用珀爾吧。”凱羅爾?斯基坐到椅子上,眼神鋒利如鷹,手中的權杖不時的輕敲著地麵。
“也許,我隻是覺得若說利用,受傷的並非是我,而是您的學生珀爾。”蘇簡仁認真的看著凱羅爾?斯基,慢條斯理道,“珀爾一切所做出自真心,而我接受亦出自本心,本是互相坦誠相待,卻被說成別有用心,何曾不是在糟踐人的感情。”
“片麵之詞。”凱羅爾冷笑,“珀爾為你所做可說真心,你當然享受的坦然。”
“斯基先生,你不願相信我實屬正常。”蘇簡仁笑著,“但是,斯基先生何曾不是利用與珀爾十多年的師生感情,以此做為讓珀爾聽取你安排的理由。”
“強詞奪理,簡直是一派胡言。”一輩子固守陳規,被敬仰慣了的凱羅爾?斯基何曾聽過這些話,眼神憤怒而譴責,手中的權杖狠狠地敲著地麵。
“我活了這麼多年,就沒聽過你這麼混賬的話。珀爾是我的學生,我從不做對他不好的事。”
“善意的謊言也是謊言,善意的利用也是利用,斯基先生,你不能因為出發點是善意,而忽略他的本質。”
蘇簡仁看著格鬥場上越來越激烈的爭鬥,話語平靜。
一隻角鬥虎猛的張開血盆大口,尖銳的利牙狠狠的咬向一位女奴隸,這位女奴隸完全嚇得不敢動彈,隻是站在那瑟瑟發抖。
“嗤——”尖銳的獠牙狠狠的穿透奴隸的肩膀,猩紅的血瞬間激發了其他猛獸的血性,原本緩慢的攻擊頓時加快,讓人防不勝防。
不過,因角鬥虎奔跑的速度偏慢,倒也不一時奈何得了東奔西跑的奴隸。
格鬥場內不時歡呼震天,嚎叫聲與哨聲此起彼伏。
尖銳的獠牙緊扣著肩膀,女奴隸痛得幾乎讓快失去了理智,“救命——”
虛弱的求救聲本能的喚出,卻沒有人願意傾聽。
蘇簡仁靜靜的看著,一動未動,這一次他並沒有感覺到手鐲內陰寒的氣息與提示,但卻本能的感覺到對方濃烈的求生欲.望。
救與不救,不過一念之間。
“那幾個奴隸是我方才見過的奴隸。”蘇簡仁認真看下去,便發現有幾張熟悉的麵孔。
“那又如何,不過幾個奴隸而已,連低階魔獸都鬥不過,有什麼用。”凱羅爾?斯基看起來有些煩躁,回答之間氣勢頗凶猛,似乎方才的話受到的影響頗大。
“是的,對於我們來說,他們不過是可有可無的附庸品。”蘇簡仁點頭,“但生命對於他們來說,或許是唯一擁有的存在了,也許活著會是他們最後的信仰。”
說至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蘇簡仁的話語聲幾乎淡到不可聽聞。
“愚蠢,竟然為幾個奴隸施與可笑的憐憫心。”凱羅爾·斯基嘲諷出聲,但很快卻發現窗口處空無一人。
帝亞快速的走到窗口,就看到蘇簡仁身影已經出現在一隻角鬥虎身後,手中揮斥的是一把光芒柔和的白色聖潔長劍,劍身三尺來長,看起來修長而美麗。
每一次的長劍揮舞,都會帶起一片白色的光芒。
“那是什麼,他是如何去那裏的。”凱羅爾?斯基有些震撼的看著格鬥場內的蘇簡仁,身為法聖的自己,居然完全感覺不到蘇簡仁的離開,甚至感知不到對方所揮起的劍上的力量屬於哪方麵。
“那是隻屬於他的饋贈。”帝亞慢慢的輕述出聲,聲音帶著連自己都忽略的喜悅。
手中的長劍將最後一隻角鬥虎刺傷,蘇簡仁發現整個格鬥場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