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你沒有開玩笑吧?”不過被調戲的李淩這一次病沒有生氣,而是很開心,李淩一聽到居然還沒有到了閻王殿,心情一下子豁然開朗了,問道:“對了,這既然不是閻王殿,那這是什麼地方啊?”
“公子馬上就知道了。”閻王的眼睛看也不看李淩就飛快地答道。然後他們相互望了一眼,隻對著李淩點了點頭,就如同約好的一般魚貫而出了。不明所以然的李淩這一下子又孤零零地被留在那黑暗中了。
“我看著公子就是一位善良博愛的人。”幾個人剛剛才從那屋子裏走出去,便有一人力挺李淩了。
那閻王認同似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下子咱們真的是想到一塊兒去了,我看咱們這位公子啊,雖然年輕,卻也是見多識廣,有仁義心腸的人。”
“那咱們的大業可會成功嗎?”
“……”那閻王終於忍不住朝發問的人翻了個白眼。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那咱們如何回當家的話啊?”一人跟在後麵,似乎思索了好一番時間,卻還是找不到什麼好的說法一般,最後還是決定問大家了。
“還能如何回啊?咱們當然應該是按咱們知道的回了啊,看看大當家的什麼態度。”閻王見居然還有人問這樣的問題,說話的語氣不禁有些重了。
那人以前從來都沒有被老大如此說過,這一下子,便連說話的興致也沒有了,一路上都是默默的。
他們越往前行,道路就越來越陡,光線也越來越暗了——外麵的天也還是黑的,天還沒有亮。李淩看到的那光,並不是白天的太陽光,而是黑暗中的一絲燭光。隻是,他人在暗處,眼睛一見了亮光,便不假思索地認為早已經到了第二天了。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候,一行人終於到了一個大的庭院裏,過了一個垂花門,又行了一射之地,這才到了大廳上。那大廳上,卻坐著兩個人,一個便是陪李淩到這兒來的鄧玉成,而另外一個便是這兒的主人李福了。
隻是,那閻王看到了李福坐的位置,卻不由得驚訝極了。那鄧玉成坐的是最尊的位子,而大當家的李福卻隻是坐在旁邊,猶如是陪侍一般。
“如何?”那李福早就心急如焚,見那幾人進來,也顧不得讓他們先行禮了,便忙開口問道。
鄧玉成卻隻是穩穩地坐著喝茶,聽見那幾人進來,他連眼皮也都沒有抬一下,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
“回大當家的話,公子果然如主人所說的那樣,是個仁義之人。”閻王見大當家的不待大家施禮就連聲發問,知他定是等得著急了,忙回道。
李福蒼白的臉上忍不住現出了一絲失望之色。心裏不禁納悶:“難道這做官的人中竟然還有那麼一個兩個是好人的不成?”便又開口問道:“你們到了之後,是如何說的,又是如何做的啊?”
“小的們到了之後,多餘的話一句也沒有敢講,就隻問了那公子幾個簡單的問題。隻是,在與公子的交談中,發現公子很是一個精明的人,小的們怕說的多了,就會被公子覺察到什麼了,是以小的們說話很小心。”
李福聽見這人的回答,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時,他的麵色才微微舒展了些,就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示意接著說下去。就隻聽到那人回道:“小的沒有敢說其他的,就隻問公子若僅有一次生的機會,你會讓自己活著?公子果然是沒有把生的機會留給自己,他確實是更想讓主人活在人世,而不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