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看雙方終於撕破臉,也不再講究,站起身運用一門獅子吼的神通道:“今日達摩院在此除惡,還望諸位施主行個方便,就此離去吧!”
他這一聲獅子吼非同小可,王銘隻覺得他吼過之後,自己耳邊仿佛還響著“離去吧……離去吧”的回應,震的他頭暈腦脹,差點坐立不住。急得他連忙往優優體內打入一道洪勁,助她抵禦這獅子吼……
這客棧裏洪勁不如他的不知多少,好多人都被這一聲獅子吼震的倒地不起,頗為狼狽。知道這和尚洪勁必定不凡,皆是連忙起身離去,深怕走慢了惹怒這惡僧。客棧掌櫃也嚇得躲在櫃台下,瑟瑟發抖,哪敢起身叫人家結什麼房錢。
一些厲害的獨行俠客在這獅子吼下倒是沒異狀,隻是他們畢竟是隻身在外,怵了達摩院的名頭,也趕緊離開這客棧。倒是有一些人將這僧人的獅子吼當做耳旁風,想來是後台夠硬,自身功夫也了得的人物了。
任一見這客棧還有三五人優哉遊哉的在那坐著,冷笑一聲,身上金光一閃,一跺腳,仿佛天地都在晃蕩,客棧地板片片龜裂,房梁上落下一股股沙爍。
那幾人一齊變色,這可是金剛怒目的法相了,達摩院裏能將自身打磨成這樣的人物也就寥寥幾人,每一個都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
見剩餘幾人也臉色難看的離開,任一也不再管這間客棧是否還有人在,對著麵色慘白的掌櫃說道:“施主不必驚慌,損失的財物可去達摩院領取,提我任一法號便可。”
那掌櫃的對他鞠了一躬,慌慌忙忙的也跑出去了,至於去達摩院要賬,他哪裏有那個膽子?
任一清場完畢,笑嗬嗬的對王銘說道:“你還是不肯將菩薩坐騎交給我?”
王銘道:“如果交給你,你打算如何處置它?”李小蠻聽王銘有妥協的意思,急得剛要說什麼,王銘便一揮手,示意她別說話。
任一和尚也不願大動幹戈,畢竟那個小女孩身上有些連他都看不透的古怪。若不是對方貌似初出茅廬,他幾乎認為對方是哪個收斂洪勁的老妖怪,跑來戲弄他了。這也是他一路試探,遲遲翻臉的原因,畢竟能將那般異獸降服,豈是凡人?
不過這異獸要真是他猜想的那個東西,也值得他冒一回險了,他自負對方無論是哪方的大人物,他縱然打不過也是走的了的。而且真正能把他留下的人物,看在達摩院的麵子上,也不會跟他計較。而一些能把他留下,又不把達摩院放在眼裏的,又是女兒之身的還真是不多,他想來想去也就隻有明月宮宮主了,眼前這位小丫頭自然不會是明月宮主。
所以,這個險,值得冒!他任一和尚行走江湖,得罪之人不勝其數,能活到現在,不僅是有一身過硬功夫和達摩院這個靠山,與他這份小心謹慎也是分不開的。
聽見王銘似要妥協,他歡喜道:“施主怕此獸在達摩院裏受委屈嗎?這倒是多慮了,我把此獸接回達摩院,立刻奉為法王,與我皆是一般。”
王銘疑問道:“那麼說大師是達摩院法王了?”
任一和尚點頭承認。
王銘突然大笑道:“那要是把它真交給你了,你不是與畜生平起平坐了嘛!哈哈哈!”
任一和尚頓時知道這小子是存心戲耍自己,冷笑道:“莫要逞口舌之利,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王銘知道對方是一教法王,自然不敢怠慢,卻還是激他一激,說道:“你堂堂法王,竟要和我一後生動手,也不嫌丟人?”
任一和尚哪裏嫌丟人,他看上什麼寶貝,就算對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良家婦女,他也是能下的去手的,雲遊江湖那麼多年,死在他手上的無辜百姓可是不少?
聽王銘這樣說他卻看了眼李小蠻,心懷試探之意,一副高人風範的樣子說道:“好!免得你說我欺負晚輩,這樣,我站在這裏不躲不避,隻憑肉身接你三招如何?”
王銘聽了這話卻是詫異,在他想來這和尚出手搶奪小輩靈獸,實在不要臉皮。這會卻又講究起來,不知道有什麼詭計,試探性的問道:“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