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生一行走後,趙老婆子想起風才的話,頭上冒出了汗,她用手慢慢擦去頭上的汗,心想到好險啊!若不是自己捂得有時,自己那個沒眼色的死老頭子,還真敢說出陳再興來,縣廣播站播多次了,陳強生大學畢業,回大齒鎮工作。擔任鎮派出所所長,就是剛才那小子,他可是陳再興的兒子,如果得罪了他,還真不知道以後會有什麼可怕的後來。不過自己的孫女大辯正在追那小子和他談戀愛,說那小子人挺好,正派。哎,“俗話說: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尾,是好是壞隻有時間長了才能知道,聽天由命吧!”她這悲觀地想著,接著她心神不定地推下老趙頭說:“老家夥,你可真是冒失,難道你忘了,他是陳再興的兒子。這孩子從小就不大在家,常住外婆家,大一點開始上學還跟大辯一起到咱家玩過。你可能沒有印象吧!後來這孩子就一直上學,一直上,直到大學畢業,他在家時間短,咱村是個大村,人又居住分散,不少人不認識他,我也著實不認識他,隻是聽別人說了,回想回想腦子裏有點印象,他也可能不認識咱們,要不怎麼沒有個稱呼呢?老家夥,你是不是認識他?”老趙頭滿臉愁容,搖了搖頭,沒有好氣地回應道:“你這個老婆子,你不認識我怎麼能認識!”趙老婆子抬起頭來,有點驚訝地說:“老家夥,我不認識你可能認識啊,不是前天晚上,你嘮嘮叨叨說什麼,‘那壞家夥的兒子回來了,當了鎮派出所所長,咱去縣公安局報案的事,不能讓他知道,要是他知道了,不就麻煩了嗎?哎,早知道這樣,咱也不告了,冤死算了!’”老趙頭有點生氣地說:“這些年一提起姓陳的,我都氣不打一處來,我知道你怕我惹出麻煩,所以捂我嘴,可我實在太氣了,要不是當初出事時,再興爹媽給咱們磕頭打跪,再興爹又為這事懸梁自盡,咱早把他告了,昨能不到現在。至於強生這小子我是真不認識。老婆子,剛才那小子給咱那一千元錢怎麼呢?看來他好像是好心,不過也說不準:壞爹怎麼會有好兒呢?所以這錢咱現在不能使,先放一放,等等看再說……”老兩口就這樣悄悄說話,顯得極度的心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