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聲犬吠,其實沒有任何意思,因為我也不知道應該和他說些什麼。

可是大白卻好像明白了我的想法,眼神特別平靜,甚至還帶著笑意。

他用鼻子拱拱我,舔了舔我的耳朵。

好癢,我抖了抖耳朵。

舔了舔我的眼睛。

我閉上眼睛拱了拱他。

舔了舔我的下巴,舒順了一下我的狗毛。

我享受的閉上眼睛,貓科動物果然是最會整理毛發的動物。

最後舔了舔我的鼻頭。

雖然我們這段時間很友好,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做這麼親密的舉動,雖然開始的時候讓我有些不自在,但是後來卻享受了起來,等到大白停止以後,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大白並不明白我的窘相,他勉強自己站了起來,用鼻子推著我向那個我總鑽進來的地方。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讓我離開,讓我再也不要回來。

我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看著他平靜而堅定的眼睛,鼻頭一酸。

我從未哭過,我一直是一個狗,所以沒有什麼能讓我流淚的。

大白湊上前,伸出舌頭舔掉了我未掉下的淚水,再次用身體推著我。

人類的聲音已經靠近,我不得不轉身離開。

回過頭,大白還是那樣堅挺的站著,他想要留給我一個獅王的身影,他是一個獅王,一頭披靡草原的獅王!

這一刻我也明白了他的想法,生為獅王,永不低頭!

轉過頭迅速離開,淚水隻能流到肚子裏,這一次別離,也許是永不相見。

我瘋狂的奔跑,以後我又是獨自一隻狗了,和從前一樣,獨自流浪,獨自療傷。

再也沒有動物來和我爭搶食物了,再也沒有動物能和我互舔毛皮,再也沒有動物能讓我為他勞心勞肺……

我還有大哥,還有小白……

小白不會知道他的爸爸是誰,小白會把我當成他的爸爸,小白不會知道他爸爸的死是因為這個冒牌爸爸的懦弱和退卻……

南方草原的風帶著幹熱和血腥,偌大的草原大白隻不過是其中一頭雄獅,我也隻不過是其中一隻野狗,可是為什麼我卻如此割舍不下呢?

……………………

多倫多最近非常煩躁,本來他的計劃進行的好好的,他可以感受到隨著他對白獅的折磨,那個神秘的小動物已經要亂了章法,甚至好幾次他都能感覺到他和小動物是前後腳離開和進入營帳。

他派人埋伏已經知道了小動物應該是犬類的一種,狼還是狗?

本來軍營這種枯燥的地方讓他有了這種娛樂是很好的調劑,可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那隻小動物竟然沒有來,而這隻白獅竟然真的開始絕食,放棄了生命。

多倫多拿著皮鞭,狠狠的抽打著白獅,要麼服從、要麼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