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忘憂草002(2 / 2)

是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許小姐,你的東西忘了。”

這個聲音太冷,讓人不寒而栗,許忘憂猛地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這一醒來不打緊,可她從出事後就對她不管不問的丈夫靳岩居然坐在她的床邊,她就有點受刺激了。

兩人對望,一時間,許忘憂心中湧過無數情緒。

憤怒痛苦失望害怕,很多很多情緒,十分複雜。

但最後化為口中的一聲歎息。

“你怎麼來了?”

靳岩看了臉色蒼白的她一眼,她應該很醜。醜得他都有些無法直視的轉過了臉,她瞧見他的目光落在她床邊的一個小花盆上麵。

他修長得宛如鋼琴師的長指,輕輕的挑起那枯萎的枝葉,似乎無聊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對養花草感興趣了?可憐的花兒,快要死了呢……”

許忘憂看清楚那小花盆中的花朵,頓時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不對!這是不對的!

那隻是夢。

那應該隻是她做的一個噩夢啊。

可是,那小花盆的到來,告訴許忘憂,那場痛苦的掙紮,不是夢。

而是比現實更加真實的存在。

見她臉色慘白,額頭上冷汗一顆一顆的往下掉。許是五年的夫妻情分仍然有千分之一在,靳岩蹙眉,似乎有些於心不忍。

“你剛清醒,還有些不舒服麼?”

他的話說得很有意思。剛清醒?大概是指她才從噩夢中驚醒過來?也可以說是她從她做的糊塗事中清醒過來?不過不管怎麼樣,許忘憂對靳岩的靠近,都忍不住退卻了。

見到她躲閃的動作,靳岩笑了笑。他本是一個漂亮的男人,笑起來眉眼飛起來,若有若無的帶著一絲興味和勾·引。

大概,徐萌萌就是這樣被他引誘的。

如她一般,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怎麼了?一覺醒來,倒是生分了?”

許忘憂從來沒有向現在這樣清醒過。她二十二歲的時候認識靳岩,同年嫁給了這個神秘又漂亮的男人。

五年了,她用了五年的時間愛上這個不凡的男人。她自認為他們琴瑟和鳴,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一對。

她曾經自卑過,因為她不漂亮的容顏。

可這五年來,靳岩沒有離開她,他似乎對她不離不棄。

她以為那是真愛。可以超越過家室容貌甚至很多很多東西……

現在想想,那隻是她做了一場關於真愛的夢。

大概,還是噩夢。

有好多話想說,可許忘憂都沒有說出來。

她隻不過看著那小花盆,看著那奄奄一息的植株,心中微微發苦。

“我有些累了。”

言下之意是她想休息了。

其實,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靳岩。

該鬧的她都鬧了,還用生命做了賭注。

理所當然的,她輸了。

輸的徹底。

“我想……我們以後再談談好麼?”

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是分,是離,那都是他們該想的事情。

“傻子,說什麼胡話呢,好好休息,我看你是夢魘了。”不管她的反抗,靳岩的手撫在她的頭上。

許忘憂長相普通,一頭青絲倒是烏黑發亮。靳岩曾經最愛在床上揪著她的青絲,看著滿頭的烏黑從他的掌心穿過,她笑鬧那是豬蹄燉海帶,他卻笑稱那是愛的纏繞。

回憶往事,她的氣息有點急。

也估計是靳岩離得太近的原因。

還好,他很快的放開了她,在她的頭上撫了撫,宛如安撫一隻鬧脾氣的小貓咪一般。

沒有死亡,沒有背叛。

好像他們還是一對恩愛的夫妻一般。

似乎,那場痛苦的掙紮,不過是許忘憂一個人做了一場無法預料的噩夢一般。

現實和夢境,老實說,許忘憂已經分不清了。

她呆呆的看著靳岩的靠近,還有離開。

他甚至和以前一樣,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

“傻子。”他親昵的叫著她,“睡吧。”

她老老實實的閉上了眼睛。

她感覺到他的視線集中在她身上,很久不散。

最後,他以為她睡著了,離開了。

隻不過,在他剛剛轉身的時候,許忘憂就立刻睜開了眼睛。

半開的門,她看到了一張熟悉得刻骨銘心的臉。

“岩哥哥,忘憂怎麼樣了?”軟嫩的聲音帶著沒有誠意的道歉,反而有些小得意在裏麵。

“都是我不好了,我不該不小心刺激到她,對不起,岩哥哥,你原諒我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