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書房,整個牆壁被改成了書架,上麵放滿了大大小小的書籍。許忘憂年少的時候,最喜歡在這個書房裏看書,一杯花果茶,一碟小蛋糕,她能在這裏安然的度過一天。
結婚後,她想著怎麼得到靳岩的心,怎麼照顧靳岩的生活,倒是疏遠了這個美好的世外桃源。
吹了吹淡藍色書皮上的灰塵,許忘憂摸著下巴想,是要找個時間來清理了。
“要喝點水麼?”
靳岩遞給她一杯水,許忘憂沒有接。
“不渴嗎?”靳岩笑,被拒絕了也不在意,自顧自的端起來喝了一口。
許忘憂搖頭,她雙手交握,心裏很多念頭,吐出來卻是充滿怨氣的一句。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靳岩放下杯子,抬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許忘憂,“醋了?”
要說靳岩這個人表麵看著溫文爾雅,挺好相處的謙謙君子一個,但和他生活了五年的許忘憂知道。
真正的靳岩才不是呢。他是一隻典型的笑麵虎,笑著笑著就把她繞進去了,表麵上看著一本正經,私下可壞了,尤其兩人私下相處的時候,他經常逗弄她,好像一隻貓兒抓到了可憐的小老鼠一般,要逗逗她才一口吞掉。
習慣真是一個壞東西。
許忘憂臉上火燒一片,羞澀是一回事,還帶著幾分羞·辱。
“我不應該吃醋嗎?我是你的妻子……她……她以前是我最好的朋友……”
從許皮匠去世後,他們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了,他們怎麼能聯手背叛她?
許忘憂想著想著,鼻頭又酸澀起來。
下巴一緊,不知道什麼時候靳岩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長指托起了她的下巴,“不過是逢場作戲,你個傻子……”
結婚五年,許忘憂和靳岩一直伉儷情深。
她自詡對靳岩了解甚深。
他喜歡清淡的口味,喜歡深色的襯衣,喜歡喝酒,偶爾抽一支煙,喜歡看文藝電影,喜歡爬山運動。
她以為……
她有很多個以為,卻抵不過男人的一句“逢場作戲”。
許忘憂一時間忘了反應,靳岩已經貼了過來。
“不生氣了?嗯?”
怎麼不會生氣?是不是男人都這樣?他甚至沒有掩飾,就直接說了一句逢場作戲。
這一句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我和她是真的,但我不過是玩玩她而已。
許忘憂忽然覺得靳岩很陌生。
她退後了一大步,當靳岩要靠近的時候,她喝了一聲。
“靳岩,我忽然覺得我不認識你了。”
靳岩一愣,隨即笑了笑,“傻子,你怎麼會不認識我?”
許忘憂隻是搖頭。
“以前的靳岩會疼我,我一點不舒服都會帶我去醫院,而不是我在醫院住了半個月都不聞不問。而且,我認識的靳岩不會說出玩·弄一個女人的話,盡管這個女人是我深惡痛絕的。”
靳岩沉默,反應了一會兒忽然笑了出來。
“那麼,你是想我騙你了?”
“你沒有嗎?”許忘憂冷笑。
夫妻之間的第一次溝通失敗。
從那天後,許忘憂搬到了客房睡。她仍然喜歡靳岩,但在喜歡的同時,她也對靳岩表示很失望。
這一些失望讓許忘憂把以前百分之百的注意力分散了一些出來。
她在網上找到了怎麼栽種忘憂草的方法,不過效果都不大。
後來,她去外麵找了一個花店,花店店員說還有救,許忘憂才放下心。
經過花店的精心照顧,那一株瀕死的忘憂草似乎有了生機。
而她和靳岩,一點沒有進展。
他出·軌了,是事實。她曾經想問靳岩,是要離婚嗎?
可她沒有問出口,大約她也知道,其實是她害怕,害怕問出口後,得到的是靳岩一個肯定的回答。
她心不在焉的往回走,卻沒有想到冤家路窄,遇到了徐萌萌。
許忘憂軟弱慣了,就算是她是正室,卻在徐萌萌這個小三麵前有些尷尬得抬不起頭來。
徐萌萌對她了解深厚,幾步攔在了許忘憂的麵前。
“忘憂,對不起,我真的無心傷害你。”
許忘憂被拉扯得有些難受,這會兒隻想避開,卻徐萌萌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扭著她緊緊不放。
“忘憂,原諒我,靳岩不理我了,他不理我了。忘憂,求求你,成全我們吧,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見許忘憂躲閃,徐萌萌不管不顧抓住她的手直接貼到了她的小腹上。
“忘憂,我已經有了靳岩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