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不及家人,過份了。”秦寺知道這一一定回來,但沒想到是現在,而且是在家人的身邊!

“我自然有分寸,但我的麵子,不給你點壓力怎麼還?”陳銘在秦寺耳邊嘻嘻笑著,想必已經半瘋魔了。

“出去。”秦寺咬牙道。

“我看你還能翻出什麼幺蛾子,廢物。”陳銘帶著一幫保鏢,腰杆挺直了和秦寺懟,誰怕誰!

這時,周怡發現門口碎碎念不對勁,趕忙過來看,見竟然是兒子以前的朋友,實在是驚訝他們還有聯係,有些怯生生的抓著兒子的胳膊問道:“朋友來了不請進來喝杯茶嗎?”

秦寺可不想承認朋友二字,但是在老媽麵前不好表現的太明白。

對。

就是要麵子!

頭型要支棱起來。

想必陳銘也不想做到那個份上,他想玩自己以前的老大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但畢竟還是法治社會的一份子,不能過份,不然會牽連到他父親的商業帝國。

“阿姨,就是秦寺剛剛從跑腿公司下班,我來叫他去喝杯酒,好久沒聚了,想給他介紹份好工作。”

他的聲音很大,簡直要讓整個病棟的人都聽見,和叫賣的人一樣。

一個本就風雨飄搖的謊言散落開來,秦寺內心一個咯噔,隱隱作痛,直接撞開他們出去。

其實早有預兆,秦寺也知道不能藏一輩子,但是現在讓琴琴知道自己的處境,還是覺得太殘酷。

陳銘終於見著了秦寺吃癟的表情,計劃完成一半,爽的要嗨翻,但想要報仇,現在還遠遠不夠,殺人誅心,誅心後還得留半條命!

他如一個謙謙君子朝周怡彎腰。

周怡某種程度清楚兒子的自尊心,也知道他找不到什麼體麵的工作。

同時也以為陳銘是真心來找兒子敘舊,她不夠市儈,不知道兒子抓緊離開,是因為不想在病房前和別人拚命。

“銘,幫阿姨勸秦寺去上學,明年就要高考了。”

“好嘞阿姨!”陳銘再彎腰,然後離開,和追趕朋友去打球的少年一般關門跑過去追秦寺。

秦寺並沒跑,隻是藏著不悅往外走。

臨近交班的住院部走廊,昏暗的白光搖搖晃晃,讓身影拉長又短。

陳銘走到秦寺邊上,故意嬉笑道:“怎麼?生氣啦?知道丟人了?”

“比你白雞好,曬一下風幹都快一些。”秦寺甩過去一句。

“你!”陳銘知道這個梗跑不了了,但一想到等會可以想怎麼侮辱他就怎麼侮辱,狠狠道:“看你一會怎麼嘴硬。”

秦寺不怕挨打,死前也要脫了陳銘的皮,腳步敦實的往外走。

醫院外的黑巷子。

孤身一人的秦寺對麵是帶著八個大個保鏢的陳銘。

旁邊垃圾桶竄出一隻尖瘦黝黑的貓,咬著半隻腥魚,瞄了一眼就跑遠,深怕一會打擾到自己吃飯。

雲霧遮住了月和星,世界靜到隻有風吹垃圾的沙沙聲音,一個保鏢的放屁聲打破沉默。

“噗!”

幫少爺打人不是第一次,幾人都想把秦寺打個半死就走,回去指不定還要因為白雞出世的事情被辭退,還要離職前加班,括約肌都忍不住了!

“傻嗎?”陳銘本想著眼下黑巷子把秦寺嚇尿,沒想到這下給一個屁打斷了。

“抱歉少爺!”那人趕忙低頭,捂著肚子,憋住另外半個屁。

“好了!別廢話!”氣氛太差了,陳銘隻想推進程序,抬頭用鼻孔對準秦寺。

“老規矩,給你時間找人,別我欺負你。”

“忙著打工沒朋友。”以前總是接受阿諛奉承,現在忙著工作養家,還節衣縮食半年沒吃肉了才給徐貞買了禮物。

“嗬,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你自大,你自以為是!不管過去還是現在,都沒把我當過朋友!甚至從沒把我放在眼裏,你憑什麼看不起我!,為什麼出了事不來找我幫忙,出個所以然,我就不打你了!對機場的事也既往不咎,反正我要去做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