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歇斯底裏的完,氣氛忽然有些奇怪。
但所有男人都不知道哪裏奇怪。
秦寺的思維也想不到感性的地方,還以為陳銘是憐憫自己,用澆灌開水的方式慢慢折磨,一想到機場那個騙自己一年的徐革命還戲弄自己本就風雨飄搖的家庭,一把上去就抓著陳銘的脖子:“廢你媽話,我找什麼工作你都找人踹了,連擺攤都指揮城管無縫銜接還唧唧歪歪!”
亂戰一觸即發,上學時期打架本來就是嚇唬嚇唬,哪有秦寺這樣不嘻嘻哈哈直接上手的。
本站兩橫排的保鏢嚇一跳,這子上手怎麼這麼快,這下沒保護周全,被辭退是沒跑了,但還是完成這單吧!
於是他們著急忙慌過來拉架。
氣氛更怪異了。
那幫人手忙腳亂的拉秦寺的胳膊,一根根的掰開手指頭。
秦寺畢竟是病多之身,手指能有什麼力氣,掐半死之前被拉開。
陳銘也氣不打一處來,沒討到苦惱一年的解釋,反而當著這麼多保鏢的麵自己先被打,成何體統!
“你們勸毛架,打他啊!”破罐子破摔,今這個道子是劃下了!
“是,少爺!”八人問道:“不會辭退我們吧!?”
“打斷腿給獎金!”陳銘財大氣粗道。
秦寺扭扭脖子,自信的抬起自己的風濕腿,揮揮拳頭,那八個正要上來工作的保鏢莫名其妙的被震懾後退一步,這更加讓陳銘覺得丟人,生氣!
“我氣就氣你,永遠和別人不一樣,我今一定要讓你求饒!跪在我身下!”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秦寺一個人追殺對麵九人,但其實他心裏一點底都沒,隻是生與眾不同。
秦寺並無心和保鏢對峙,一打一自己也被打個半死,正迎麵要被抓住之前,他乘著保鏢的俯衝力,一溜煙竄到一邊,然後直接繞過去抓陳銘。
保鏢沒想到那麼深處,這年頭高中生打架還講究擒賊先擒王了?這麼講究!
趕忙回去抓,可是這時秦寺已經把驚慌失措的陳銘壓在自己身下,然後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光腳不怕穿鞋的,狠人瘋了就是半隻狼,那是真咬啊!
“啊!!!”陳銘痛徹心扉,喊得整條巷子的老鼠都出來看是不是老鼠同伴被粘鼠板粘住了,見是人吃人,才安心躲在垃圾桶旁看看。
那幫保鏢眼看著就要抓住陳銘。
憑空竄出來一個微又迅猛的身影,一腳踹翻了臨近的保鏢,將那出頭保安踹飛到牆根。發出一陣唔鳴,而後那身影的主人大俏麗嗓門一吼:“讓他們單挑!”
其他七個保安見是一個戴帽子的太妹,那大腿還沒自己等人胳膊粗,麵子一下掛不住,麵紅耳赤道:“對不起,這是工作!”然後就繼續鬼嚎的衝過去,不然以後保鏢界就混不住了!
太妹正是在黑車上和蘿卜有夫妻之實的李月姑娘!
本以為要被暴打,所以使勁先啃陳銘的秦寺這才慌了,挨打就挨打,自己也多少能做到不虧,要是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因自己被打了,那豈不是愧疚到死!
“快跑!”他鬆開口,將被酒肉掏空的陳銘踩在腳下。
李月背朝著秦寺,沒有絲毫恐懼的麵對前七個大漢,微微側臉,秋風拂麵,吹開了壓低的鴨舌帽,也正巧月光出了雲霧,露出尖角映襯在她的眉間,好生美麗,如冷月下白玫瑰,沁人拂心。
她嘴角輕輕上揚,聲音溫柔如秋煮水,徐徐道:“被幹也要負責的。”
而後一拳牢牢打在一個保鏢太陽穴,又一個側踢至一人腰間,動作如夾藏著鋒刃,聲音如鈍器暴打,迅猛果敢,殺伐果斷!